“敏呢?”我落寞的问:“他喜欢她们中的谁?”
“应该是姝昱吧,他表现得很明显。”
“也对。”我自我解嘲的说:“否则我这个救他心上人的‘恩公’怎会受到这般礼遇?”
“嗯,儒子可教也,你终于明白了。”
我和他默契的一起笑了,只是我的笑容里满含凄凉……
“你…不要听那家伙乱说。”
才送走“野战部队”,不其然身后又出现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
“阿伦,你少在那边安慰我了。”我不介意在他面前袒露心声,他是绝对可靠的倾诉者。
“表面现象不等于全部事实。”
“足够了,足够让我伤心了,不是吗?”
我仰头不希望被他看到不争气的泪流出眼眶,硬塞在眼里的水花逼得我喘不过起来!
“我……能一个人呆会儿吗?”
他没有吱声,不过逐渐远去的踏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做了最好的回答。
我是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至少知道应该是专一的,是不能分开几下转交给多个人的,否则这样的爱岂不是很畸形?我不觉得自己被骗取了感情,因为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能说是我执行了一个错误的程序,现在需要改正过来,只是过程可想而知的痛苦。
所以,我在这陌生的山林深处独自哭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建议更换宿营地而偏离了正确的路线?总之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象是完全迷失在了这片原始森林里,尽管马不停蹄的赶路,但就是无法按原计划于一天前顺利走出早该走出的丛林。
一向都保持冷静的阿伦和庞敏在前方不远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研究着地图,不时低声讨论着,指南针在彼此之间传递……
“看吧,我早就说我们迷路了,你们偏不信!”小桃窝在一棵树下悻悻的说。
“不要把你那无端的推测拿出来炫耀。”“野战部队”难得认真的反驳她。
“现在可不是‘无端的推测’,而是‘事实’!”她说得振振有词。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带路啊!”他不甘示弱的又道:“在这种时候要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帮不上忙,至少别扰乱军心。”
小桃生气的喝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
疲惫不堪加上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我根本没有阻止的力气,只能迫使自己尽量装成听不见,如果上天安排我们永远留在这里的话,就算把嘴皮都吵破了亦是枉然……
“你们还好吧?这么能吵不如留着力气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姝昱!?”小桃怪叫。
我转身看着说话的人,挤出惊讶的表情,原本形象温婉、美丽不可方物的“神仙姐姐”这会儿也是狼狈且略带沮丧,即是如此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旧犀利:“我简直受够了你们的幼稚,没有建设性的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幼稚?!”小桃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叫。
已经不想再理会她的“神仙姐姐”从原先的落脚地站起来,走到远离风暴圈外的某处去了,留下不幸的小桃在那儿气得直跺脚,而“野战部队”则撇撇嘴加入到前头那两位男生行列中。
我连忙低下头不想惹祸上身的假寐,一会儿只听见小桃气呼呼的觅得一处落坐休息了。
我吐口气,上帝真是看得起我,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就碰上了那么多的困难——自然环境以及这复杂的人际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带头人一声吆喝,大伙又整装出发了。
我们在丛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时而因为有不同的意见而改变方向,导致天黑下来时还是没走出这“该死的鬼地方”。
我放下越来越沉重的行李,倍感遗憾的走到一棵大树前:“同志们,我想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所有人将目光投了过来,我指着树干上的划痕解释道:“这是我不久前留下的记号,看吧。”
没有人发出声音,但是此刻的安静却渲染出绝望的气氛……
“怎么办?”我小心的问。
“准备晚饭,然后开个会大家商量一下。”庞敏别无选择的宣布。
他是一直不愿承认“迷路”的,所以从来不肯跟我们一起讨论路线问题,特别是当着女生们的面;但在巨大的压力和事实胜于雄辩下,他不得不选择妥协。
我想是到了“死要死个明白”的时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不觉得害怕……也许在心灵深处一直认定有他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