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腾出手来推波助澜一把,但感情的事儿还是得靠自己转过弯来,再说我这儿还没着没落的呢。”
寇子把碗塞他手里,“别用那邪恶的眼神瞅我,以免影响我写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
“你们女人干嘛都喜欢口是心非呢?”老孔发自肺腑的郁闷。
寇子一边剔着牙,一边拍拍他的肩膀,“小同志夜里别胡思乱想的想太多,明天还要上班呢,洗洗睡吧哈~”
隔天孔岫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大太阳热乎乎的晒得她头疼欲裂,抱着枕头咕噜一滚,不小心滚过界掉下床摔了个大马趴,这下可要了亲命了,人简直跟散了架一样,躺地上半天动不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摸索着撑起身,入眼就见她嫂子抱着手臂靠在旁边,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嚷:“你看我摔成这样也不知道过来拉我一把,太缺德了吧你!”
“自己在哪儿摔倒的自己爬起来,我培养你的主观能动性。”
“滚蛋!”孔岫呲牙咧嘴。
寇子掸掸衣袖坐下,“昨晚为嘛喝那么多酒?”
“我喝酒还用问为什么吗?”
“嗯,换平时是不用问,昨儿情况特殊,有人好像指天指地的说非追到你不可。”
孔岫扶额哀叹,“连你这成天在家闭关,不闻天下事的宅妈都知道了?”
“地球人都知道了。”寇子闲闲的伸出腿点了点孔岫的脚板,“人家梅老板总算是正式表态了,哎,那小子不容易啊,千挑万选这么多年栽在你手上,连你哥也说同情他。”
“我估计他就为了能博取广大人民群众的同情才跑来招惹我的。”
“岫儿,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要是对人家没感觉,你昨晚喝那么醉干嘛?你哥说你开了两瓶洋酒都灌肚里去了,由此可见你的心情多么纠结。”
“我纠结什么呀,我是把人打发走了,特地开酒庆祝。”
寇子弯下腰使劲盯着孔岫,仿佛打量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孔岫眨眨眼,“看什么?”
“岫儿,我很肯定的告诉你 ,你完了。”
洪家勤被殴住院这事儿属于高度机密,对外一致宣称他在外地进修,赶巧经委的一位领导同志去涉外病房探望一位外企老板,很意外的看到了他,又很不小心的透露给了自己媳妇,更赶巧的是他媳妇跟杨丽是闺蜜,于是卧床安胎的杨丽深受打击,几进几出抢救室差点一尸两命。
杨市长为此震怒,酝酿着把他这个欺上瞒下,背地里不知道捣什么鬼的女婿“冷藏”起来,获知消息洪家勤顾不得身上有伤,连滚带爬匍匐回家解释事情原委,谁知祸不单行,坊间开始盛传他因自残入院医治,期间做了精神评估,据说其有极度抑郁倾向,搞不好往后都无法正常工作生活……如此这般两两相加,这位市长女婿的前途甚是堪忧。
孔岫试着给洪家勤打电话,头几次直接掐了,后几次干脆关机,她坏心的笑,然后拨杨丽的手机,结果接起的人是洪家勤。
“哟,您老可算是接我电话了哈~”
“孔岫,你到底想怎么样?”洪家勤抓狂的低吼。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我等了你几天都没信儿,心里着急呗。”孔岫抛了一粒话梅到嘴里。
“你着急?少猫哭耗子假惺惺,这档子事儿是你干的吧?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不过孔岫,奉劝你凡事别太绝,山不转水转,下回你若在犯到我手里的话……”
“这回的事儿还没完呢,怎么您就惦记起下回了?诶,别展望未来了,先说说咱俩啥时候滚床单吧。”
洪家勤没回答她的问题,狠狠挂断,孔岫甩了手机使劲儿大笑,哎哟,看着这禽兽吃瘪的小样儿简直太逗了。
早前孔岫得知洪家勤被老丈人“双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老哥动了手脚,否则哪有那么多“赶巧”、“意外”以及“不小心”?老孔“政商勾结”多年,官场上的人认识不知凡几,找到一个“赶巧”媳妇和市长女儿是闺蜜的经委领导易如反掌。
老孔对前来求证的妹子说:“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做的。”
“怎么又不是你啊?”
“我和那哥几个刚刚把姓袁那孙子的报社收购下来,为整顿处理人事问题什么的忙得焦头烂额,洪家勤那事儿我也就有个粗略的腹案。”
孔岫蹙眉,“上次找你的时候你说计划在硬盘里,这次更牛叉在肚子里,怎么总有人快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