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楷像是跟她较上了劲儿,她喝多少他喝多少,一边舔手背一边抬眼瞅她,无意间做出的姿态比刻意的更具效果,尤其他的眼神里透着些微的担心,又藏着一股隐晦的征服力量,孔岫丢下杯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吻上去。
他们旁若无人的吻得难舍难分,俊男美女的组合虽然惹来不少关注的目光,但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下,发生这种暧昧旖旎的事情多得不胜枚举,周围的酒客也就爆了一两声俏皮的口哨声,大家便心照不宣的投入到各自的游戏中去了。
一吻结束,梅楷不急着放开人,气喘吁吁的抱着她问:“想清楚后果了?真是你想要的?”
孔岫嘶哑的诱惑声传来,“要,还是,不要?”
这次换梅楷不回答了,他速度买单走人,拽着脚步有点摇晃的孔岫冲过马路,来到停车处把她塞进车里,急切得连安全带都没扣,车开出不到两条街方向盘一打,拐进一条暗巷。
他轻车熟路,她按部就班,只是没料到发生点意外,两人临时叫停……(河蟹几百字)
这种时候还犟?梅楷双眼一黯,推开她放回原位,然后一颗颗扣子帮她把衣服扣好,又抽出纸巾认真仔细的擦拭干净,拉好她的裙子,孔岫疑惑的看着,不解的问:“你干嘛啊你?”
“我梅楷还没沦落到被人当成发泄工具的地步,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睡觉。”梅楷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重新发动车子。
孔岫还是难以置信,他明明还生机勃勃的没有消火,“喂,你……”
“扣上安全带,希望这一路没有交警蹲点,我可不想三天两头的跑去给人家装孙子。”梅楷说着丢了一叠照片给她,“肖韧违章的事儿我摆平了,往后有空让他把驾照考下来吧。”
孔岫根本没心情看,她定定的盯着他,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有男人会把到嘴的肉吐掉吗?估计别人还说得过去,可他是风流色痞梅楷啊!
一路上梅楷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心里清楚旁边的女人满腹的质疑,但就是吝啬得不肯吐露只言片语,到了她家楼下,他手伸过来打开门,“走。”
“梅楷?!”孔岫不信今晚就这样了。
梅楷撇开脸,“下车。”
孔岫不再坚持,拽着包下了车,脚一落地腿心的刺痛叫她拧眉,妈的!
“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医院照顾病人呢。”梅楷说完嗖的把车开走了。
孔岫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车,直至红色的车尾灯全都消失看不见,她才缓缓的往家楼上爬去,而梅楷开出街口后,一脚把车刹停,翻出烟点了一支开始吞云吐雾,刚才的自己太不像自己了,别说她孔岫觉得奇怪,他更奇怪呢!
对于女人除了维持纯粹的肉体关系,其他多一点的情绪他都不想要,管她为了什么事情伤心,管她为了什么原因找他上床,完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欠,没有瓜葛,可他竟然很荒谬的因为她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找他发泄而心生不满。
弹掉烟头,梅楷望着后视镜里那个满脸颓丧的男人,自言自语的嘲讽道:“扯淡了吧,成天大鱼大肉的你,现在却想吃青葱拌豆腐,玩起一往情深来了……”
隔天,孔岫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肖韧的病房里见到洪家勤,一个人如果贱到了某一种级别,真不能再把他当成人类来看待了。
肖韧半靠在病床上,望着一脸错愕的孔岫说:“他说是你的老同事、老朋友,过来打个招呼。”
孔岫丢下手包,“洪家勤你果然是特权阶级哈~这里明明谢绝会客你还进得来,你不怕我打去市长办公室投诉你扰民啊?”
今天孔岫穿了一件湖水绿的连衣裙,明艳又有朝气,黑亮的长发一直坠到腰部,愈现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可这么娇弱的身板儿偏生出一副呛辣的个性,两相矛盾却恰巧最能引起男人的兴趣,洪家勤微笑着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昨天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聊聊。”
洪家勤长得还算体面,西装革履斯斯文文的,语气谦和,态度大方,单论外表绝对能骗到不少人,谁相信这么道貌岸然的家伙竟是名副其实的绣花枕头?
“好好好!”洪家勤妥协,“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不过必须告诉你,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不一定为实。”
“叮”电梯到达,洪家勤整整衣领,“我走了,剩下的秒数送给你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