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打结婚以后一改往昔的中性路线,着装风格偏向女性化,今天她穿了一条灰紫色雪纺蛋糕裙,层层叠叠的绉纱衬得她尤为甜美,一点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而且她的胸围有Dcup升Ecup的趋势,孔岫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丘,不由得泄气的想,同样是人差别咋那么大咧?
往常秦空并不热衷这种应酬场合,能推就推,今天则不同,她身负帮孔岫觅桃花的伟大职责,一到酒会现场便兴奋的和孔岫黏在一块儿,针对满场适婚男青年展开密集的讨论,果然都是来自海派港产,个顶个玉面粉琢、精致优雅、穿着考究,所谓乱花迷眼,瞅了老半天竟然无所适从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一直被冷落在一边的鄢云终于忍不住一脚插到她们中间,搂着老婆对孔岫说:“选中目标了没有?我这就带你过去灭了他!”
雷震子的功力不减当年,孔岫和秦空当即被雷得头顶一行黑烟上青天,外酥里脆齿颊留香,秦空抚摸着老公的前襟,内牛满面的说:“他大哥,蛋锭、蛋锭,咱们是来找婆家的,不是来找仇家的哈~”
鄢云懒懒垂目,握住爱妻的柔荑,提供一条作战方案,“哦,那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试试?”
秦空点头,“嗯,不见鬼子不拉弦儿。”
孔岫扶额,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好一对雷公电母,I服了U。
敲定了基本路线方针,鄢云携妻领着孔岫开始转战南北,可一晚上下来,孔岫一无所获,倒是对一句至理名言深有体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普通话。饶是她这个自诩语言天才的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那些个才俊们说起话来简直跟鸟语没两样,孔岫从头到尾有听没有懂,最后她浑身僵硬,精神萎靡的退到角落里抱酒独酌。
秦空赶过来关怀,“怎么啦?好好的你跑开干嘛?那个小四眼对你很感兴趣的说。”
孔岫按按抽痛的太阳穴:“嗯,我看得出来那位爷兴致高昂,但是能不能麻烦他把舌头捋直咯再说话?唧唧咕咕说了一大堆,我压根不知道他在磨叽什么?”
秦空干笑两声,接着给她鼓劲儿,“人家天生的又不是故意的,慢慢就习惯了,千万不要气馁!”
孔岫喷出一口浊气,站直腰放下酒杯,“算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姑奶奶今儿玩够本了,跪安吧。”
“啊……”秦空失望的叹息,这次孔女王的确尽了最大的努力,给足了鄢云面子忍着没当场拂袖走人,“那好吧,反正机会多的是,下次我们再来。”
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孔岫扯了扯嘴角,“没事儿,姐又不是从来没受过打击,小意思。”
散场回家的时候,孔岫目送鄢云的车子远去,转身盯着让路灯拉长的影子,好一阵清冷孤寂,心中不禁怨念自己还不如灰姑娘呢,十二点没到就被打回了原形!无力的仰头眺望仲夏的夜空,哎,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桃花……
是不是越想得到的反而越得不到?难道真像某些人说的那样,爱情就是犯贱,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犯贱,什么时候你不犯贱了,男人就来了。由此可证,因为现在她太恨嫁了,所以老嫁不掉,等哪天她不打算嫁了,桃花才会朵朵开?
拖着疲惫的步伐缓缓爬上楼,扭开门锁跨进去,屋里没开灯却响彻电视机的声音,肖韧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盯着电视,似乎沉迷于节目当中,孔岫换了鞋开了灯,把自己抛到另一张沙发里像扑到岸上的鱼翻眼吐气,肖韧感受到灯亮接着闻到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酒味,终于转移视线落到夜归人的身上,见她穿着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秀气优美的锁骨和粉嫩骨感的双肩,圆嘟嘟的唇因为刷了唇蜜显得特别晶莹透亮,好像QQ的果冻,如浓墨染开的黑发绕着尖细的脸蛋,带着点我见犹怜的气质。
肖韧别开眼继续专注电视,嘴上漫不经心的问:“大妈,晚上去哪儿哈皮了?”
孔岫抓过抱枕扭了扭腰,“你管不着。”
肖韧抿了抿唇,用遥控关了电视,乍然的安静叫耳朵不适的嗡嗡耳鸣,他跳下沙发回房睡觉,经过孔岫的时候,她突地伸腿勾住他,“煮点宵夜,到现在我还没吃呢。”
肖韧扬着下巴冷笑,“这事儿我更管不着了。”
憋屈了一晚,他的冷言冷语霎时点燃了导火索,轰的孔岫整个炸毛,她一跃而起站在沙发上掐住肖韧的脖子,一边用力摇一边愤恨的嚷:“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丫的睡了我的床,破了我的桃花阵,害我一文不名,乏人问津!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还摆脸色给我看,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杀了你这孽畜,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