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此刻确实心急如焚，巴不得瓶子能自动对准顾衍。

爱搞事情的艾瑞也想听听顾衍的隐私，于是提出：“云小姐，不如我替你转，到时候还是由你提问。”

“谢谢你，艾瑞先生。”云锦眼神一亮，嗲声嗲气地感谢道。

计云和白挽清看出艾瑞是故意的，一脸吃瓜的表情。

不出所料，瓶子指向了顾衍。

见状，云锦大喜，迫不及待地提问：“顾总交往过几个女朋友？”

顾衍淡漠的视线几不可察地从白挽清身上掠过，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却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显然，他拒绝回答。

众人皆懵，但这也正常，顾衍可是老总，感情史不可能随便向别人透露的。

云锦不死心又在艾瑞的推波助澜下试了几次。

“顾总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顾总爱上过谁？”

“顾总的择偶标准？”

类似的问题，顾衍只字未答，全部以酒代替。

没了心气儿，云锦的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艾瑞也知道从顾衍这边是挖不出什么了，转而又去调侃计云。

瓶子转到计云，艾瑞一脸坏笑地问：“计总，你的择偶标准？”

大家以为计云会像白挽清那样一条条地列举出来，却没料到他只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白挽清。”

艾瑞尖叫起哄，“哦豁，计总好样的，够直接！”

喊完还不忘偷瞄一眼顾衍，暗道这位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殊不知，看似平静无波的顾衍彼时已然满身戾气，一记锋利眼刀径直刺向计云。

计云抿嘴轻笑，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旋即询问起白挽清：“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免费给计总当一次挡箭牌呗。”

白挽清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精明地打起了小算盘，“就冲我这么讲义气，计总到时候不得多照顾一下言幸？”

任何时候，抱住甲方大大的大腿都是明智之举。虽然以白挽清拥有的资本，完全不用奉承谁。

不过她做生意，喜欢以和为贵。

果然计云也是这么想的，他不由得笑出声，悄悄耳语：“宋氏集团有白氏当后台，谁敢不多照顾？”

白挽清和计云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一道森寒声音陡然响起。

“提问。”顾衍光滑指节轻叩桌面，生硬地截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时白挽清才反应过来，顾衍手里的瓶子转到了她，随性地歪了下头，“顾总请问。”

“你日后有什么打算？”顾衍脱口而出。

这局开始，他就想好了这个问题。

白挽清一怔，猜到他是对自己有所怀疑。

呵，几年过去了，但凡他对她关心一点点，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别说日后他跟云家联姻就分道扬镳，没必要告诉顾衍她就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单凭他事到如今才关心这个问题，她就绝不让他如愿。

不做犹豫，白挽清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甚至比刚才顾衍喝酒时，还多了一分豪迈。

顾衍拧起眉头，没以为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又压低声音问。

“难以启齿还是另有隐情？”

白挽清却丝毫不给他留面子，故意放高音量提醒：“这是另一个问题了，顾总请遵守游戏规则。”

“……”顾衍暗暗咬牙。

这个女人！

吃瓜群众艾瑞倒是看得不亦乐乎，他一转瓶子，瓶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白挽清。

“白小姐，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艾瑞问得愈发驾轻就熟。

第241章 进一步试探

今晚这位白小姐，颇为吸引两位首席执行官的注意，他多问点白挽清的事情，也算是卖给顾氏集团和朔风集团人情。

白挽清没有去碰酒杯，显然是要正面回答问题的。

可顾衍却对她的答案却早已了如指掌，毫无兴趣。

早在孩童时期白挽清就喜欢他，她的初恋就一定是在那个时候。

瞧见自家总裁泰然自若的样子，叶枫就放心了，小姐的初恋，肯定是总裁！

白挽清的眉目清淡，缓缓道出：“我的初恋，在年少时期。”

她永远记得，在年少时期，顾衍救她时如神兵天降的样子，是那样地让她怦然心动。

如果能重回那时该多么美好。

什么？

年少时期？

顾衍淡漠的脸上逐渐阴戾重重，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是没有前任？

初恋怎么会是少年时时期的恋人？

这个女人，果然满口谎言、城府极深。

叶枫更是惊掉了下巴，悄默声儿地凑到顾衍身边，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