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规规拍拍脸,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来,不就去求个情么?又不会掉块肉,就算要掉块肉,但能免去小狼的牢狱之灾,还是划算的 。
“BOBO妈……”骆规规刚开口,手机适时响起。
BOBO妈一怔,泪光闪烁下立时惊喜一片,然而抓起手机端详半晌才茫茫然扭头对同样满含期望的骆规规说:“不是我的手机。”
骆规规愣了愣,忙不迭掏出兜里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老战,她先蹙蹙眉再接起:“喂,老战,什么情况?”
老战激动的叽里呱啦:“阿骆,昨晚打你那儿一出来我就找肖导演的助理,把小狼那事儿说了一遍,那哥们儿倒挺仗义,转头给肖导演打了电话,因为那边一直没答复,我没敢跟你通气儿,刚刚终于有了回信儿,其实为着邢娟娟他们公司也正烦着,现在肖导演答应出面调停,帮约了一负责管这事儿的高层,我这就去接人,估计一小时后到你们店里,待会儿你可得好好招待,一定把那位爷伺候舒服了,保管有戏。”
骆规规听了却不如老战激动,一天下来受了太多冷遇,她基本不抱希望,于是镇定的问:“哪个高层?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总之你放心,肖导演特别指定的,绝对靠谱。”老战拍胸脯保证,“不说了,我看到人了,记住我说的,回见!”
骆规规收了手机,BOBO妈迫不及待的问:“老战那小子跟你说了啥?”
“他托人找了位M&X负责处理邢娟娟事务的高层,说一会儿带人上咱们这儿来谈判。”
BOBO妈喜忧参半的问:“高层?可以拍板,说话算数的那种人物么?”
“他没说……”骆规规见BOBO妈哭肿的眼又黯淡下去,不忍心的说,“应该行的吧?至少是肖导演亲自推荐来的。”
BOBO妈把眼泪一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管他来的是骡子是马,现在还轮得到咱们挑肥拣瘦吗?死马当活马医呗!”
也只能这样了 。
按老战吩咐的,BOBO妈精心准备了一番,让出一间最豪华舒适的包厢,好酒好菜摆满一桌,服务生也挑了俩盘亮条顺的小姑娘,就连骆规规都被催着换了身衣服,化了点小妆,估摸着若有万一不排除捡她们中的一个侍寝那“高层”的可能,颇有背水一战的架势。
骆规规边画眼线边撇嘴,真到了非陪人滚床单的地步,还不如拉下老脸去求梅软肉,起码他长得人模狗样,被吃了也不亏 。
骆规规倏然瞪眼,靠,她尽琢磨些什么呢?身为良家处|女,就这么点出息,对方相貌好就可以出卖灵魂和肉|体了?肤浅啊肤浅!
摒除杂念,专注的思考怎么跟“高层”谈判,阐明他们乃弱势群体,年少无知一时冲动犯下大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给小狼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这妆画得会不会太另类了?哪儿像弱势群体,小太妹还差不多。”骆规规盯着镜子犯嘀咕,刚要动手卸妆,门却被叩响,BOBO妈在外面嚷:“规规,老战带人来了,快出来。”
来不及了,骆规规认命的收起化妆包,然后打开门,“BOBO妈,一会儿我们进屋,你啥话不要说只管哭,懂吗?”
“博同情嘛,我懂的。”BOBO妈深呼吸了一口,接着举拳头打气,“小狼能不能平安过关就指着你了,规规加油!”
别给这么大压力行不?骆规规不禁头皮发麻,暗自祈祷“高层”千万不要长着张拐瓜裂枣的脸不说,还是个脑满肠肥兼中年谢顶的猥琐大叔偕同BOBO妈走到包厢门口,BOBO妈立马入戏的开始抽抽嗒嗒,骆规规无奈的拎着帕子,一手推开门,一手装模作样的给她擦眼泪,想说从见面起给人造成孤儿寡母身世凄凉的印象。
未料当她的视线对上坐在老战身边那人时,手狠狠一抖,帕子飘啊飘落到地上,也就在她呆若木鸡的当口,老战热情洋溢的介绍:“啊,梅副理,这两位一个是杨明朗的妈妈,我们都叫她BOBO妈,一个是杨明朗的团友,骆规规。”
“骆……规规。”梅副理嚼着这三个字,意味不明,神情叵测老战平时埋首创作音乐何尝关心过身外俗事儿,这次要不是因为小狼在他办的趴上出事儿,他压根儿不会参合进来,所以不怎么会察言观色的他以为梅副理对骆规规感兴趣,便笑呵呵的指着骆规规说:“梅副理不要小瞧阿骆是个姑娘哟,她可是Zoo的顶梁柱,非常优秀的鼓手,人送雅号小马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