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制认定她因为少女羞涩的天性故意说反话,不以为意的笑问道:“那想出来了吗?”
骆规规认真点头,“想出来了,先一棒子打昏你,送到肉联厂大卸八块,再丢进绞肉机,最后倒进下水道冲走。”
梅制飞起眉毛,“哇塞,规规同学好狠的心,居然要我死无全尸。”
“而且尸骨无存。”骆规规嗜血的强调。
梅制哈哈大笑,两只手挤着骆规规的脸蛋左右摇,“规规,你真是可爱死了。”
唔唔唔……梅软肉,我受够你了!不堪受辱的骆规规怒向胆边生,起脚一个直踹,只听得“嘭”的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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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字已是半夜 没空检查BUG 各位美人儿凑合着看 有空再修改哈~ 骆规规这一脚虽没有正中梅制“龙脉”,也踹到了大腿根儿,咱们的软肉帅哥就算锻炼一个月小有成效,其体质仍旧欠佳,不似殷旗那样皮糙肉厚,当即捂着伤处倒地不起。扳手指头也就区区两天功夫,然而看看他……哎,拥抱着你噢卖贝贝,你可知道我无法后退?纵然使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
梅制泣血,敢情他又看走了眼,呆头呆脑的龟学妹事实上有暴力倾向?天妒英才呀,想他二十岁头次情窦初开就遇上伪装成乌龟的女金刚,心中的粉红泡泡骤然破灭,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骆规规也没料到自己会把个大活人生生踹倒,眼睛盯着蜷缩在地唉唉叫的梅制,起初甚至怀疑他耍诈,但发现他满头冷汗,嘴唇都发白了,终于意识闯下大祸,忙不迭蹲到他身边,怯怯的问:“你……没事儿吧?”
梅制呲牙,“换你给我踹一脚试试,看有没有事儿!”
骆规规吞吞口水,“谁,谁让你色迷迷的,老占我便宜。”
梅制气不过的比出双手,“我刚刚就碰了碰你的脸……这也叫占便宜?你是有多便宜?”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骆规规呼啦站起身,“对,我是非常便宜,但就不许你占!”
“喂?喂!”怎么这样就走掉了?梅制错愕的盯着骆规规气呼呼走远,“至少扶我起来再走嘛……”拖着半残的身子哀伤望天,这恋爱究竟是怎么谈的,谁来告诉一声啊喂!
这回骆规规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而梅制也气得不轻,难得对个姑娘亲睐有加,偏偏一腔热情遇冷风,挫折空前。于是两边宿舍正遭受入秋以来最强寒流降温,尽管大家都非常好奇出了啥事儿,但谁也没胆开口询问当事人,且为求不被冻死,人人明哲保身能躲多远躲多远。
当然这个“人人”里并不包括神经线肥大的赵越致,她还惦记着周末试镜的事儿,成天缠着骆规规,逼她答应同行。
今天有一节骆规规尤其喜欢的解剖课,赵越致盘算着趁她心情大好,再接再厉获其首肯,所以不怕死的主动请缨和她一组。即使是局部组织解剖,还是在旁边做记录,可骆规规堪称变态的学习态度,非一般常人能轻易忍受,何况赵越致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
实验做了三分之一,赵越致丢下记录本扶墙而出,骆规规则心无旁骛继续麻利的动作,想象手术刀下是梅软肉身体的一部分便更有劲头,层层细致切割,血管、经络分门别类条条剥开,看得指导老师倍感欣慰,有徒如斯将来法医界必会又涌现一位中流砥柱。
与此同时隔壁实验室,梅制完成两天两夜的实验,神情疲惫的走出来,怀抱着一大摞数据,心想又要搭进周休二日整理报告了,此次参与教授的新课题,一直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卡在某一瓶颈,反反复复始终无法突破,彷如他和龟学妹的关系,一筹莫展。
与同组的伙伴商讨了一下,分配完各自的任务,准备回宿舍补眠,下楼梯到二层转角却碰到抱膝坐靠在栏杆边的赵越致,梅制下意识往一旁瞧了瞧,突又感觉好笑,楼梯间就这么点大的地儿,哪儿能藏人?
故意加重脚步,本想以不惊吓到她的方式告知上面有人下来,谁知赵越致仍如惊弓之鸟般噌的蹦起,梅制反被吓得不轻,两人瞪大眼睛互相对望,双双拍胸脯压惊。
“学长,原来是你呀。”
梅制打趣道:“不然你以为是鬼么?”
赵越致摆摆手,“不是啦,我刚才从解剖课上逃出来的,以为规兔逮我来了。”
提及困扰自己几日的人儿,梅制眼前马上晃过那张羞愤艳红的小脸,想到她就在紧邻自己一个实验室的地方,心里腾起想见又不想见的矛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