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论如何今天都死定了,骆规规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大无畏的问:“学长想怎样了断?”
了断?了断什么?梅制心思仍扑在学妹不尊敬学长的态度上,压根忘了约人家出来干嘛来了?双双对望半晌他才解开疑惑,随即把问题原封不动丢回去,“你想怎样了断?”
爱好和平的骆规规马上道:“说声多谢学长宽宏大量,然后走好,再见。”
梅制要笑不笑,“你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骆规规岂会不懂理想与现实总是天差地别,但忍不住说:“简单还是复杂完全取决于学长的肚量。”
拐着弯抹着角骂他肚量小,龟学妹果然“才华横溢”,刚才就不该多管闲事,以她的本事区区一个流氓算什么?梅制悔之晚矣,斜睨着她说:“我也希望简单点,可惜咱俩的事儿三言两语扯不清楚,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开宰了,骆规规认命的四处打量,这条商业街上不乏消费昂贵的店铺,随机点一家也能让她即刻赤贫如洗,幸亏大二的课程不重,仔细规划一下大概腾得出时间再打一份工。
梅制不解她干嘛东张西望,小女生通常不都喜欢泡奶茶店或者蛋糕店么?选定左前方装饰得粉嫩粉嫩的甜品店,梅制迈步走过去。
骆规规见他移动忙不迭跟上,当他走进开在高级法国餐厅旁边的小小甜品店,差点揉眼睛,他没看错门牌吧?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惊现极品帅哥,女店员热情招呼。
“两位。”梅制询问骆规规想坐哪儿,结果却没看到人,调过头发现龟学妹愣愣的杵在门口,“干嘛你,还要我请啊?”
“哦哦,来了。”骆规规一边暗呼走运,一边感激梅制尚未泯灭良知。
“要坐哪儿?”
“随学长意思。”
梅制环视一周,立时惹来店内女客人惊艳的瞩目,他习以为常,朝窗边努努下巴对骆规规说:“就那边。”
“行。”骆规规无所谓,抓紧时间偷瞄柜台上方悬挂的价目表,平价,甚得朕心。
待坐定点了饮料,骆规规特意问:“学长不要其他的了吗?”
他不嗜甜食,一杯冰红茶刚刚好,所以摇头,“不用了。”
这下骆规规反倒不好意思了,总有占他便宜的错觉,不由得乖顺的低垂头,一副小媳妇的小模样。
梅制自然不知她心里所想,饮料一上,直入今天主题,“听说你略施小计便成功鼓动同寝室的女生跑去减肥,是不是?”
骆规规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提起这事儿,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他,“她也有减肥的打算,我只是稍微敲了敲边鼓。”
明明一肚子坏水,还装无辜呢?梅制问:“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怎么计划的?”
殷旗是他室友,难道是替兄弟来“摸底”的?骆规规犹豫不语,他又道:“别隐瞒,实话实说。”
“殷学长甩人不对。”想想又补充,“冯丽媛对他是认真的。”
原来是担心他帮亲不帮理,梅制笑笑,表明态度:“他俩我是乐观其成的。”
中立就好,骆规规坦言:“改造冯丽媛,让殷学长后悔,之后的事儿顺其自然。”
“就这样?”她有这么“单纯”?
“职业媒婆也只包结婚不包生儿子,何况我这路过打酱油的。”
梅制大叹气,“龟学妹,你很不老实,硬把打赌说成打酱油。”
赵越致你个大嘴巴!骆规规悲哀遇人不淑,误交损友。
“激将法,学长听说过的吧?”骆规规尽力辩解。
“激将法你也玩得很大,到校门口拉三天横幅自称人渣,亏你想得出来。”她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就是对自己过分自信。
横竖都判定她诡计多端,她懒得再辩,“学长,一码归一码,不管我和冯丽媛最后怎样,跟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关系吧?”
“有关系。”梅制靠进椅背,“现在都由你每天监督冯丽媛减肥,看得出你够持之以恒的,所以我要借用你的这个‘持之以恒’。”
他说的是火星话么?怎么她有听没有懂?骆规规大惑不解:“恕我愚昧,请学长明示。”
梅制定定注视着她,抛出一句:“我要你帮我训练体能。”
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掏耳朵有碍观瞻,骆规规一定已经拼命掏了,“学长,我真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我预备明年出国念书,但因为从小体质差,家人不同意我去……”梅制隐去后半句话,一脸“你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