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规规给他摇晃得头晕想吐,“小狼,松手……你松手!”
小狼根本置若罔闻,一个劲儿嚷嚷:“求求你听我一回劝吧,姓梅的绝对不是真心的,你别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遍体鳞伤了才晓得后悔!”
骆规规算看清了,此时的小狼已经暴躁得失去了理性,任何道理都听不进去,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行了!够了!杨明朗你放开我!”
“不放,我不放,阿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呀……”小狼怕她挣脱,将她摁到桌上,俯身压向她,视线火热的紧盯苦苦暗恋的姑娘,弄不懂为何她偏偏钟情那个花花公子而不愿看他一眼?“阿骆马上和他分手,回到我身边,我会保护你,我会对你好,我保证!”
他疯了!骆规规瞪大双眼,见他狂乱想吻自己,拼尽力气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上他的脸,“啪!”瞬间风暴戛然而止,屋内静得落尘可闻,小狼揍歪的脸撇在一侧一动不动,骆规规屏住呼吸也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定格了一般,过了两三秒,骆规规深吸口气推开他,闪身急撤几步,拢紧衣领语调不稳道:“我猜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了。”
小狼直起身子,“你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改主意了是吧?”
“我觉得感情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讨论,你乐观其成最好,若不能也麻烦不要□来搅和,我言尽于此,现在,请你出去。”骆规规扭脸,送客。
小狼回头看她一眼,她避得彻底,意思很明显,她的一切与他无关……本不该这样的,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同样父不详的他们彼此依靠着抵御外界的歧视、奚落、欺辱,他孤僻她冷漠,他叛逆她骄傲,武装强大的表象下两颗心灵却无比紧贴,他们了解对方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所以无论怎样肆意妄为,怎样顽劣不羁都无所谓,因为终会在他或她那儿得到宽容,找到归宿,然而落在眼面前的是什么?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么?
“阿骆……”
“请出去,谢谢。”
谢谢?她对他说谢谢?小狼让莫名的水汽眯了眼,模糊中见她捂住耳朵,额头顶住墙壁,呵呵……好绝,骆规规你做的,好绝。
听见他出门并把门关得巨响,骆规规无力的蹲到地上将自己团紧,感觉心里像空了个洞,一阵阵的发冷,和小狼隔着的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维持二十年的兄弟情一下荡然无存,一直担心变成这样可事实偏就成了这样,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的倔强和坚持似是伤害家人的一把利刃,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
BOBO妈难得早起,话说早起也过了中午十二点,打着哈欠出来便被一个不甚熟悉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家里遭小偷了?
“你……你谁呀?”放眼四下寻找,看看有没有啥称手的玩意儿充当武器。
“BOBO妈,你起啦?”骆规规听到声儿连忙跑过来。
BOBO妈拉骆规规到身后护住,兰花指一比,指着窗前逆光而立的大高个儿气吞山河的吼:“小子,你好大的狗胆,青天白日私闯民宅想干嘛?!”
骆规规从后头探出脑袋,好气又好笑的解释:“BOBO妈,他不是小偷,他是我学长。”
梅制上前两步走,客客气气的鞠了个躬,“BOBO妈过年好,我叫梅制,是规规的男朋友。”
BOBO妈揉揉眼睛,哎哟,好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呀,眉目似画,笑起来像朵花儿,穿衣打扮也体面,哪有半点小偷的样儿?
“没……治?瞧这名儿起的,真有创意,哈哈……”BOBO妈喜笑颜开,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梅制的小脸蛋,哟,嫩哧哧的好比剥了壳的鸡蛋,这孩子吃什么长大的呀?
他被调戏了吗?梅制偷瞄骆规规,后者接收到暗示,立马截下BOBO妈的爪子,“BOBO妈,肚子饿了没有?学长做了饭,你去洗洗就能开动了。”
“哦,既然做了饭,那一起吃吧……”话音一落又扬声,“谁做的饭?”
梅制看着BOBO妈乖巧的回话:“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你还会做饭?”BOBO妈好不稀奇,瞧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在想象不出他下厨是啥模样。
梅制点点头,“在家都我做饭。”
骆规规站出来替男朋友说话,“BOBO妈,学长手艺好着呢,不信待会儿你尝尝,包管你要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