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劲松偷偷咽口口水,“我以为……这次只是你家老大的一项私人投资。”
“是不是私人的重要么?又不影响你搞研究。”说到这儿鄢知福不禁满腹质疑,他们所关心的层面貌似略有分歧,他一个应当只专注科研的学者,干嘛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何况跟大集团产生业务往来岂不比跟个人合作更有前途?
似乎感受到鄢知福的疑惑,关劲松笑笑,“当然没有影响,我就是有点类似近情情怯的感觉罢了,毕竟是先锋集团呀,普通人做梦都不敢去想的大企业。”
鄢知福随即释怀,握住他的手给他打气,“自信点,我干爹他们也是凭借自身能力白手起家的,所以特别理解晚生后辈创业的辛苦,每年都有专项拨款给你这样的有为青年。”
“这样啊,呵呵……”老天砸下的饼,敢情还是个皮薄馅大的,关劲松甩开顾虑,拉起鄢知福迈进金碧辉煌的“成功大门”。
孔言沐在办公室听取汇报,助理打内线进来通知鄢知福和关劲松来了,他眉头一紧,吩咐请他们到小会客室稍等片刻。
结束手头上的工作,孔言沐拿起一份合约翻了翻,这出已知结果的戏即将开锣,关于如何唱他十拿九稳,惟一不可预计的是那丫头明白真相后会怎样?心情油然复杂,为时已晚的懊悔不该将她当做温室里的花朵,呵护得过了头,忘了人的成长之路总免不了经历沟沟坎坎,痛苦挣扎一番方能学会蜕变。
“阿福,给你上过这一课,希望你能真正化茧成蝶。”
鄢知福靠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悠闲的看杂志,关劲松则微感紧张的沿着落地窗徘徊踱步,随着玻璃门上映出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他猛然一顿,瞠目瞪着传说中仿佛无所不能的大神施施然推门入内。
有别于一般白领脱不开西装领带正规且拘谨的穿着打扮,孔言沐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足蹬白球鞋落地无声,走起来没想象中那样虎虎生风,撇去那对过于凌厉的深壑黑眸,他俨然像个大学生,满溢着浓浓的书卷味。
尽管他看起来是如此“无害”,关劲松仍比刚才紧张了几十倍,甚至有撒腿就跑的冲动,不断反省自己是否把整件事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边厢孔言沐对关劲松高深莫测的一瞥,然后低头向蹦到身边的鄢知福笑,“吃过饭了没?”
“吃了,你呢?”鄢知福回他个甜甜的微笑。
“助理叫了外卖,待会儿送来。”
“不是吧?都这个钟点了你还没吃?!”鄢知福抓过他的手,指了指他腕上的表。
孔言沐无奈的说:“一直讨论事情,腾不出空。”
“人是铁饭是钢啊,老大。”鄢知福数落,“你胃不好,血糖低,别光顾着忙工作,当心昏倒。”
“知道了,小管家婆。”他叹气。
鄢知福赶忙扶他坐下,“你坐,休息一会儿。”
好像他下一秒就真要昏倒了,孔言沐哭笑不得,但胸口温热,眼光不自觉放得极柔和,好似淬了万点星光,润物芳华。
安顿好老大,鄢知福转身走到关劲松旁边,牵起他的手一起面对孔言沐,不胜娇羞道:“老大,他就是我男朋友,关劲松。”
噼啪!星光迅疾陨落,灾难般卷起骇人风暴,刀刃白冷锐利的自黑色旋涡中射出,直直朝两只交握的手生砍硬削而去!
关劲松触电的一悚,半点不迟疑就抽出了手,几步上前,笑得僵硬无比的说:“您好,久仰孔先生大名,今天得见十分荣幸。”
孔言沐默默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这只才刚被某人热情握紧过的手,真是,扎眼!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别嫌鱼仔更得少,咱把所有能挤出来的时间当胸部一样来挤了,奈何仍旧是32A-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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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关劲松在孔言沐身上读出了两个字——嗜血,与他文质彬彬的外表揉合在一块儿,虽不至突兀也够叫人心慌意乱。大概混到“神”这个级别的人,自然养出别具一格的脾性,是谓文艺青年。“文艺”约等于“不靠谱”,可孔言沐再不靠谱也绝对值得他高山仰止。于是选择性忽略他充满敌意的眼神,维持恭敬的样子,哪怕场面如此尴尬和难堪……
孔言沐迟迟不肯和关劲松握手示好,鄢知福有点着恼,无端端的他干嘛给初见面的人下不来台,究竟存的什么心?
“老……”不等她开口,孔言沐快如闪电的伸手触了触关劲松的指尖,随后往裤子上蹭一蹭,好像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