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许恪一脸魅力非凡的笑意,向她伸手,小末顿了几秒,握住,他意味深长的扣紧她的五指,重重的上下摇了摇。
在场的人见证着这个“世纪握手”,统统沉默,各自心思百转千回,窗外沉沉的雾霭缓慢的散去,新年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如金色丝线般洒落人间,多么祥和美好的一个新开端啊……
chapter021
小末站在水槽前仔细的将碗盘洗净,一个一个擦拭得铮亮,再一个一个搁到消毒柜里,动作熟练,节奏有条不紊,盛臣祎靠着墙壁静静的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好像安于一方小小天地中,与世无争的女子。可实际上她是吗?
“想说什么就说吧。”小末拿着抹布开始最后的收尾程序。
“你希望我说什么?”盛臣祎拨拨头发,走向双开门大冰箱,打开来拿了一瓶饮料,旋开瓶盖灌了一口,盯着贴在门上今晚的菜单看,字体娟秀、内容丰富。
小末解下围裙,“既然不是兴师问罪,那么道喜就免了,失陪。”
“别露出一副你很无辜的样子。”盛臣祎转身看她,“一开始我还在琢磨老太婆干嘛要收养你?她不是什么善人,连对待自己的儿女都难挤出一滴善意,何况毫无血缘的你。”
小末垂眼,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被收养的原因,大概真的是她祖上特别会烧香吧,刚巧赶上老太太百年甚至千年难得的一次佛光普照。
“但是今天我隐隐约约有了答案,”盛臣祎绕到她身边,邪气的笑,“这么短的时间内勾搭上许恪,况且平时也没见你和他多说两句话,有什么交集,他居然那么器重你。不愧是老太婆挑中的人本事挺大,表现得无欲无求的实则扮猪吃老虎,厉害。”
小末睨着他,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逸出一抹讥诮,“用不着心里不平衡,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凡是能在这大宅子里走动的活物没一个简单的,而这一直是奶奶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说完小末丢下某人浮云般飘走了,说不清是错愕还是无奈的某人举着饮料瓶楞了半晌才在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后回神。
“哎哟……臣臣呀,你这候门一入深似海,我这萧郎从此是路人了,死没良心的一礼拜一个电话都不打来,我幼小的心灵伤痕累累啊!”罗睿康唏哩哗啦的调侃着,彼端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盛臣祎勾唇,“看到报纸了?”
“嗯,正瞅着你艳光四射、艳压群芳的大头照呢,惊天动地的新年第一炮,立马把兄弟我炸得头昏眼花。”
“晚上咱们见面再聊,”盛臣祎沉吟了一下,“文子前天发短信说她回来了,那么9点在‘If’碰头。”
“OK,拜。”
是夜,“衣锦还乡”的盛臣祎推开“If pub”的大门,叼着一根烟的文子翘腿坐在吧台旁边,节日里的酒吧客人显得意外的稀少,估计是因为停业了半个月或者大家还在饭店里饕餮。
“哟,稀客啊。”文子仿佛有点不自信,怕看错了,扇着弥漫的烟雾冲他瞪眼,然后呲牙笑。
“我来追讨上个月工资。”盛臣祎解开墨色风衣的扣子,跳坐到吧台椅上。
“拉倒吧,你一盛世集团的皇太子还在乎这几个小钱。”文子撇嘴。
“钱不在多少,都是我流血流汗赚来的干嘛不要?”盛臣祎捞了一把她面前小瓷碟里的水煮花生往嘴里抛。
文子喷口烟,“我当初第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池中物,但没料到竟然是条飞天蟠龙。”
“别说得那么夸张,我有今天还不是仰仗你那时候赏了我一口饭吃。”盛臣祎笑嘻嘻的说,“我有一颗感恩的心,最懂得知恩图报了,这样吧工钱我不要了,算是我储酒的押金,另外我订两支窖藏的82年红酒。”
文子斜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姓盛的果然会算计,那酒你早就惦记上了吧?”
“呵呵……我不做只出不进的买卖,我投资你的红酒生意,你不是对La Romanee Conti心仪已久了吗?前期你先到Vosne-Romanee逛逛,我在这边筹划开发一批高端客户,然后由你负责具体操作,怎么样?”
“生意人啊脑子转得真快,什么主意都想打,那两瓶陈年佳酿之所以‘陈年’全是因为价格昂贵乏人问津,”文子咬着烟头舌尖一顶歪倒一边,“告诉你国内的洋酒市场没想象的那么广阔,尤其高端红酒的生意不好做,投资大收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