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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了看到这东西倒没什么,但是在贺行屿面前,霓音一瞬间脸颊炸开,不由自主解释:“我、我一打开抽屉就在里面。”
贺行屿看到小姑娘的脸色红透了,眼底滑过转瞬即逝的笑意,黑眸涌动,嗓音极近落下:
“没什么,我们是情侣,酒店工作人员准备这个不是很正常?”
“嗯……”
他无声勾唇,“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
怎么感觉他像在明知故问……
心潮一浪接过一浪,她绷着小脸说没有,贺行屿关上抽屉,施施然道:
“就放着吧,今晚暂时用不到。”
“?”
是用不到,但是什么叫暂时用不到???
霓音脑中炸开,他说的是、是什么意思呀……
此刻的她还不知,没多久后,她和贺行屿每过几晚就能用掉一盒。
两人相对而站,霓音羞得感觉快要自燃,视线瞥到旁边,小声问:
“那、那今晚怎么睡?”
他低声问:“你觉得夫妻之间该怎么睡?”
“我……”
她脑中再度浮现贺行屿那次说的“他想”。
她喉间像是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贺行屿见她这样,不再逗她了:“你睡床,我沙发。”
他快一米九的高个子挤在沙发上……
贺行屿转身要走,霓音心口破出小绿苗,犹豫了下,拉住他的衣袖:
“要不算了……我们一起睡吧。”
她不忍心:“沙发太小了,你躺得肯定不舒服,又没有多余的被子,还是一起睡吧。”
他转眼看她:
“不害羞了?”
她揉了揉耳根,“反正就……并排躺着,又没什么。”
他偏眼忽而一笑。
他笑什么?
霓音懵然看他,随后他让她躺下,霓音掀开被子上去,看到男人走去关了灯。
眼前明亮暗下。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熏黄的玄关小灯,如深海中倒映的月光。
霓音缩进羽绒被里,朦胧视野中,贺行屿走过来掀开另一边被子。
所躺之处微微塌陷。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而来。
霓音心跳加速,心河泛开水花,几秒后忍不住转眸,正好对上贺行屿不知何时看着她的眼。
她心漏跳了拍,指尖轻揪被子,却感觉到他的手攥住了她。
她懵然间,就感觉他一用力,把她拉过去。
霓音一水柔软细腰随后箍上强有力的臂膀,她被困进怀中,猎人收网,小白兔瞬间掉落了陷阱,无可逃脱。
被他拉进怀中,霓音脑中懵了下,轰得脸红:
“贺行屿……”
他垂眼看她,黑眸烈炙:
“谁跟你说我们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
外头的雪还在下,房间里,暖气烘得一片暖意,宛若方寸不可窥探的密地。
被子下,隔着薄薄的睡衣。
霓音和男人贴在一起。
他掌心热得厉害,人如同发烧了一样,仿佛一用力会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上落下指印,男人气息略重洒落在肩头,也如烙铁烫过。
如身子沉进温泉中。
没想到他这么坏,霓音下意识攀住他肩膀,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微张的红唇下意识泻出娇嗔:
“贺行屿你怎么……”
他眼底滑过笑意,“今晚不是还主动扑到我怀中,现在不能抱么?”
“……”
想起今晚的主动,霓音面色酡红。
她眼睫如翩翩蝴蝶翅膀扑闪,指尖轻揪住他衣服,感觉一道浪来卷着人起起落落。
害羞的那一瞬间,另一种感觉却像是背道而驰,如小猫爪拍挠心头。
仿佛……想离男人更近。
霓音心如擂鼓,贺行屿视线落向她泛着水色的胭红软唇上,忽而开口:
“知道那天我在纳北森林公园捂住你耳朵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她懵,“什么?”
“我当时说的是——”
他注视着她:“我想吻你。”
霓音闻言,猛地呆住。
“今晚是第三次有这样的冲动。”
贺行屿抵着她额头,气息如火燎过,嗓音沉沉:“从你扑进我怀中开始,一直到现在。”
她心跳飞速敲击,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蛊问:“可以么?”
脑中如被茫茫白纸覆盖。
只剩下被他掀起的情愫热沸。
霓音脸颊一点点红透下去,脑中彻底眩乱,几秒后,顺从本能害羞地轻轻咛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