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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畅朝汤之念使眼色:“汤汤,Zak老师生气了。”
“也不关我的事。”
靳于砷闻言用眼神狠狠剜了汤之念一眼,转头留给她一个嚣张的后脑勺。
汤之念并不认为靳于砷是在生气,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脸色都不好看,除了那天去甜品时心情稍微阴转晴,接下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维持着酷冷的形象。
靳于砷心情不好时倒也不会随意发脾气,多数时候都是沉着一张脸,话也少。他五官比一般人要深邃许多,这副样子更显压迫感。
课间时,靳于砷出教室,站在门口的阳台前,双手抄兜看着不远处。今天学校要求穿统一的校服,三件式的美式学院风,他肩膀高个,身形正,休闲的墨绿色西服款式外套穿在身上很挺括。
汤之念撇头看向窗外,少年个高瘦清劲的背影透着淡淡孤寂,看不到他的脸,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靳于砷很不一样,少了平日里的肆意张扬,嚣张跋扈。旁边有人和他说话,他懒懒回应一句,看起来兴致不高。
汤之念猜测靳于砷的心情不好和他父母有关,但她不好去深究,也不能贸然多问。这毕竟是他的私事,与她无关。
自靳于砷的父母回国以来,汤之念一直在靳家小心谨慎,她每天一早出门读书,下午回来就钻进房间,周末也几乎在房间里不出来。以至于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她都没见过靳于砷的父母长什么样子。
不过据汤元说,靳于砷的爸爸长得很帅,妈妈长得也很美。
靳宏峻和叶如之是大学同学,两个人自由恋爱,算是从校服到婚纱。只不过婚后夫妻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要忙,加上很多观念不合,聚少离多。
靳于砷出生那年,靳宏峻二十四周岁,算是早婚早孕的。
现今四十岁的靳宏峻看着也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年轻,甚至还有几分少年气,和靳于砷站在一起多数时候更像是兄弟。
叶如之就更绝了。
汤元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比叶如之更好看的女人了。
*
最近时间,靳于砷这种情绪上的转换,身为他最好朋友的叶开畅自然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时不时的,叶开畅总是故意逗逗靳于砷。但靳于砷的回应都很冷淡,像沉积数百年的雪山,无法撬动一星半点。
下午临近放学时,汤之念突然想到什么,偷偷用手指点了点靳于砷的手臂。
像这种上课开小差的行为,汤之念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偏靳于砷像是没有感觉到汤之念的鬼鬼祟祟一般,头都不带转一下。
汤之念便加大了力道,再戳戳靳于砷手臂。谁知这个人非常不给面子,在班级里安安静静的时候,突然大声质问汤之念:“干嘛?”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们的方向。
汤之念真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佯装无视发生,认真盯着课本。
靳于砷是没打算当缩头乌龟的,接下去便一直盯着汤之念,想知道她葫芦里能卖什么药?
汤之念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坏好吧。
中午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她特地买了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放在口袋里。
是想给他的。
可是到了教室上课之后,被打了岔,就忘了这件事,一直到刚才忽然想起。
现在这种情况下,这颗棒棒糖好像拿不出手。
一直到下课,汤之念才硬着头皮把糖拿出来,塞靳于砷手中:“呐,给你。”
靳于砷轻嗤:“你打发叫花子呢?”
什么话啊。
汤之念反手要把糖拿回来:“那就不给你了。”
靳于砷收拢掌心,将那颗糖一并攥紧,不给汤之念可乘之机:“就这么一颗破糖,你好意思要回去?
汤之念:“你既然不想要,那就还给我呗。”
“谁说我不要了?”
这个大少爷怎么那么难搞哦。
当着汤之念的面,靳于砷拆了那颗棒棒糖的包装纸,一口塞进了嘴里,左侧脸颊凸起圆圆的一块,看着倒很惬意。
放学时间早,汤之念要去隔壁的文艺楼。
上次因为放了谢彭越的鸽子,汤之念被他念叨了好久。
那晚靳于砷带汤之念去SWAN吃甜品,第二天这件事就被谢彭越知道了,一直追着汤之念絮聒:“汤汤,我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就这样对我?”
“我伤心死了你知道吗?你要赔!你要赔!”
“这样,你来我的乐队试试音,也不是说一定要你当主唱,你要真不想,我也不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