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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于砷也不瞒着,那次他躺在草地上叫一位果农看见了,还真以为他出了事,连忙过来查看询问。
机缘巧合下,他就承包了那人的果园。此后那位果农家的果园就变相地承包给了靳于砷,专为靳家特供。
“本来想着你爱吃杨梅,承包了以后就叮嘱他们别撒农药,这样吃着也健康。”靳于砷说着轻咬一口汤之念的耳朵,“可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一声不吭跑了。”
汤之念心下一动,问靳于砷:“今年的杨梅季过了吗?”
“早过了,梅雨季下了大半个月的雨,杨梅落的落,烂的烂。”
汤之念懂的,果农也靠天吃饭,杨梅是个娇气的水果,大风大雨就能刮下一大片,新鲜采摘下来的杨梅放在常温下最多两天,否则就要变质,所以这种水果不适宜长途运输。
来恒誉市以前,汤之念甚至都没有吃过杨梅。有一次,也算是沾了靳于砷爷爷的光,有很多人每到杨梅季就争抢着给靳家送杨梅,别看小小一颗杨梅,种类也多,什么东魁、晚稻、大炭梅等等,虽然同为杨梅,但是各有差异,口感上也有一些不同。
这几年在川城,汤之念倒是偶尔在水果店有见过,一个个看着又大又饱满,买过一次,味道远不如在恒誉时吃到过的。
“那我明年再吃好不好?”
回答汤之念的,是靳于砷强势又霸道的深吻,他似乎终于不再忍耐。
稀薄的月光下,靳于砷一手环着汤之念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脸颊,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在靳于砷的唇离开她的唇时,汤之念却突然一把捧住他的脸颊,再次加深这个本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吻。
“叭”的一声,划破夜空。
汤之念被吓得一怔,难得有些谨慎看着靳于砷,说了声不好意思。
是她不小心碰到车喇叭。
靳于砷笑了笑,单手抱着汤之念,一边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他嫌弃有方向盘抵着会不舒服,抱着她去后座。
盛夏的月光,狂放、明亮、柔和。
一切都在朝着彼此探索的目标在循序渐进。
车厢里残留缱绻的暧昧气息,不知道到底是属于谁的。
四周静谧,半个小时前在车上发生的事情,让汤之念的脸颊有些烧。
回想起来真的很疯狂很刺激。
原来不止可以留下一个五指印。
不能再想了。
大概是因为拐弯处,一辆经过的车按了一声喇叭,威慑力十足的咆哮声,又让汤之念受惊,下意识往靳于砷的怀里缩了一下。她这会儿身上什么都没有,车厢里没冷气不行,靳于砷将车上的一条薄毯披在她后背。
反观靳于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头发丝也没乱。
汤之念实在有些敏感,典型的有贼心,但是没有那么大的贼胆,属于需要有个人给自己壮壮胆,才能继续下去。
要不是信赖靳于砷,她也不可能和他在这里。
可是因为是靳于砷,她想和他尝试很多种可能性。
汤之念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靳于砷的下巴,挠得他心里都是痒痒的。
车后座的位置还算宽敞,汤之念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挂在靳于砷的身上,她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相拥,没有粗喘的气息,也没有剧烈的颤动,彼此紧紧拥抱在一起,不问今夕何夕。
好像在这一刻,能够填补很多空缺。
靳于砷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自然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汤之念的颈窝,时不时亲亲她。
“第一次在车上,喜欢吗?”他的声音又沙又哑,说话时嘴唇贴着她的皮肤像是在轻吻她。
汤之念点点头,又摇摇头。
倒也没有那么舒服啦,毕竟发挥的空间太小。可若是不喜欢又违心,靳于砷实在太会了,他用嘴,用手,用尽一切办法撩拨。
这会儿汤之念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唯有的意识是抓着他,否则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汤之念有点懊恼:“怎么办?我的裙子没法穿了。”
不仅是她的裙子,还有靳于砷的裤子,全被弄湿了。
靳于砷倒是无所谓,他将薄毯往汤之念的身上拢了拢,说:“一会儿就回家。”
汤之念想了想,摇摇头又说:“膝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