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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一次靳于砷却没让汤之念动手:“不用。”
汤之念听后莫名的还有点失望。
这跟剥夺她赚钱有什么区别。
靳于砷挨近了些, 吊儿郎当地笑:“就这么喜欢为我服务?行,晚上给你机会好好服务。”
汤之念剜他一眼, 单手拄着脸颊说:“当了社畜那么久, 发现在你身边赚钱是最快的。”
靳于砷小口喝着羹汤, 微抬眉:“缺钱了?”
“缺啊,钱是永远都赚不够的。”
“小财迷。”
靳于砷说着拿起手机, 划开屏幕, 随意点了两下。
不一会儿, 汤之念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转账提醒:到账1000000.00元。
汤之念认真数了数这一串数字, 抬起头看着靳于砷:“你这是算赠予给我?”
“嗯。你不是爱钱?”
汤之念又数了一遍数字吗,还真就一脸小财迷似的傻乐:“这辈子第一次见自己的账户里有那么多零, 请问Zak总这是打算包养我吗?”
靳于砷嗤一声:“包养你用得了那么多?外面现在市场行情你没了解了解?”
“哦,看来你对市场行情很了解。”汤之念捧着手机,“但是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讲,这种数字转账一般不算作赠予,一旦到时候你和我关系闹不好了,闹上法庭,我还得把钱还给你的。”
“为这点钱至于?”靳于砷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聊的事情。
汤之念低着头把刚转来的钱又还给靳于砷,有些不舍,又只能咬咬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从我身上剥削就叫取之有道?”
“我那是劳动所得好不好。”
“你就把我当大冤种?”
“那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我又不能逼你给我钱。”汤之念有理有据。
“那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靳于砷一脸玩世不恭,“那么多年语文阅读理解白学了是吧?这点问题都想不明白。”
汤之念闻言默了默,一丝无名的情绪在脸上游走一瞬,随即又是一脸狡黠:“就你聪明。”
“这还用说吗?”他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靳于砷吹吹嘴边的羹汤,喂到汤之念唇边:“你尝尝,这味道不错。”
难得能从靳于砷嘴里对食物有如此高的评价,汤之念好奇地张嘴尝了一口,认真品了品。入口即化的丝滑,又有一定的厚重感,味道偏清淡,可是幽香留在唇齿间带有浓浓的回甘。
汤之念点点头,附和道:“嗯,好喝。”
靳于砷便又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再喂给汤之念。
汤之念再一口喝下,见靳于砷还打算喂的姿态,她伸手推他:“你快自己吃吧,我下午吃的都还没消呢。”
这会儿餐厅里人不多,服务员规矩站着,视线下意识往这桌客人身上飘。
靳于砷这个人独自一个人时,身上总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可是和汤之念在一块儿,尤其当他用勺子喂她喝汤时,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人夫感。
而汤之念自己也不知道,她在面对靳于砷无意识的亲密接触时有多自然。
两个人的言行举止,无论是在谁看来,都是恩爱多年的少夫少妻。
吃完了饭,餐厅里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多起来。
结完账,靳于砷下意识地牵起汤之念的手,和她一起离开餐厅。当时走进餐厅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这家特色餐厅长年累月都是生意火爆。走到门口处时,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汤之念的肩膀,靳于砷干脆伸手搭着她的肩膀,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护着。
“撞疼没有?”他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汤之念摇摇头,反手拉着靳于砷:“没事。”
夏日的酷暑在傍晚似乎开始消散,汤之念问靳于砷晚上有什么安排,他又是一脸吊儿郎当:“有啊。”
这两个字从靳于砷的嗓子里漫不经心地荡出来,磁沉又撩人。
公司里的女生私底下没少拿靳于砷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起过Zak总的声音简直是超绝网恋音。这点汤之念倒也认同,尤其,她听过他在情不能自已,最后爆破时低哑的闷哼声,伴随着脖颈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和凸起的喉结,又欲又性感。
汤之念想起中午那会儿他也是这种口吻,然后她在意志力不坚定的情况下被他吃干抹净。从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汤之念一把甩开了靳于砷的手,远离他几步:“那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大道。”
靳于砷笑:“凭什么你是阳光大道?我就是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