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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生时代起,靳于砷身边就不乏追求者。汤之念早就习惯了。
游戏继续进行,汤之念这次选择退出,坐在一旁看楼下的乐队表演。
一转头,身边的沈偲早不知所踪。
实则十几分钟前,沈偲见靳于砷来到包间,特地给汤之念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楼下看看。这才空了个位置,靳于砷顺势坐在汤之念身旁的空位。
这会儿汤之念定睛一看,站在乐队旁的那个人不就是沈偲。
沈偲跃跃欲试地站在舞台旁,手握话筒,长发披肩。
她今天画了点淡妆,原本就好看的五官更显精致。穿一条碎花的短裙,看起来娇娇小小,只身在这个空旷的舞台上显得有几分突兀。
或许沈偲是心血来潮,或许早就跃跃欲试,但她一向是大胆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从不内耗自己。大概在不久前,沈偲询问酒吧负责人,可否让她上台演唱一首。
负责人见沈偲是从叶开畅所在的包间里下来,立即点头同意。客人想要唱一首歌而已,这不是不可协调的问题。
汤之念知道,这个舞台从现在起属于沈偲。
沈偲动人的声线终于要在这个夜晚肆意绽放。
汤之念端起桌上的酒杯,走出包间,站在二楼最佳的视野区,俯身靠在栏杆上。
即使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观众,她也将是沈偲最忠实的观众。
区别于前几首重金属音乐,沈偲准备演唱的这首Helium偏向抒情。没有重音乐鼓点作为伴奏,更考验演唱者本身的实力。
在很久之前,汤之念就对谢彭越说过,她唱歌不算好的,要是他们能听沈偲唱歌,才知道什么叫差距。
“When I've hit the ground
当我狠狠坠入谷底时,
You're all I need
所思所想全是你……”[1]
汤之念抿了一口酒,侧头,见不远处同样俯身靠在栏杆上的叶开畅。他少见地摘下眼镜放在手上,漫不经心俯瞰着舞台上的沈偲。
在沈偲近乎完美无瑕的声线中,汤之念似要找到认同一般,她不断地探寻,发现一楼卡座里的很多客人都在认真聆听。
在一处昏暗的角落,谢彭越抱着栗杉将她抵在墙角,伴随动情音乐,重重的吻落下去。
汤之念着急收回目光,手腕陡然被人握紧,她还来不及看清身旁的人是谁,熟悉的气息钻入她的肺腑。
手指尖触碰到柔软丝滑的真丝衬衫布料,来不及抓牢,被带入一个包间。
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地贴在汤之念的腰身,似乎稍一用力就要将她捏碎。
熟悉的男香,夹杂烟与酒,是六年后的靳于砷身上最常有的味道。
汤之念抬起头,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靳于砷深邃的眼眸拓印在她脸上,单手托着她的下颚,粗粝的指腹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摩挲。
“告诉我,今天的你是清醒的吗?”
气氛暧昧又压抑,汤之念呼吸间全是靳于砷的气息。她心跳渐快,手掌贴在靳于砷的手臂上。
“回答我!”他似没了耐心,黑色丝质衬衫显得整个人气质阴暗,和好人搭不上边。
换成一般人面对这样的靳于砷,可能早就腿软了。
汤之念迎面直视他,同样没什么好语气:“你凶什么?”
“我凶?”靳于砷粗粝的指腹从汤之念的脸颊游弋到她的唇畔,“看着你和你那位前男友抱得难舍难分,我难道应该高兴?”
汤之念一凛,她和顾邢那段短暂的交往,身边知晓的人三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靳于砷冷笑:“同一所大学,校园情侣,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汤之念蹙眉,意识到彼此之间似乎有点认知差。
她和顾邢短暂的交往只三个月,在大学期间不过是普通的朋友。
“我呢?我算什么?”托住下颚的手指收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几个指痕。
汤之念蹙眉,挣扎:“疼……”
“你能感觉到疼吗?”靳于砷冷嗤一声,放开汤之念的一瞬,炽热似火的吻落下来,狠狠舔咬她的唇畔,在她再次惊呼时,顺利撬开她的唇齿,用力吮吸舔咬。
彼此都清醒的当下,汤之念竟没有挣扎。
狂热湿烫的吻,让汤之念双腿发软,她用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似反击,也似发泄,从被动夺回主动权。她从来知道怎样拿捏他,吮吸他闯入的舌尖,微凉的手指攀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