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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全是烟酒味,难闻死了。”
“没吐已经是万幸了。”
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是她们两个人合租的,汤之念和沈偲的房间都配有卫生间。
汤之念进浴室准备洗澡,沈偲叮嘱让她注意点,转头去厨房准备弄点吃的。
打开莲蓬头,密集的水雾从汤之念头顶浇灌下来,任由温热的水流从自己身上经过,似粗粝的手掌在缓慢抚触,令她颤栗。
闭上眼,浓墨的视野里忽然浮现旖旎的画面,她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处,用指腹寻找痕迹,但是并没有摸索到什么。
“疼……”
那一口真不算轻的。
身后的人单手箍她的腰,微凉的嘴唇仍贴在她脖颈处,惊呼咬牙切齿的语气:“哪里疼?”
汤之念气急败坏,这一咬真让她铆足了劲儿想要还击。可是身高体力的悬殊,她在他面前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样了,反手抓住它,用力攥着,一只手无法掌控,可她才不管。
回忆里是有这么一个场景,她惊叹他的尺寸惊人,难得羞赧不敢正面打量,于是灵活的小手往被子里面钻,往他身上钻。
他没阻拦,反而带着她的手,轻轻按在那里,上下缓慢地揉弄。
真的好大,汤之念一脸探索奥秘般不解的顿感,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微仰头,清澈的眼眸看着他,呆呆地说:你这算不算是天赋异禀?
而后,手上没轻没重的。
身后人凉凉倒抽气,接着她像是被翻转过来一株野草。根本来不及看清楚眼前那张脸,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反复碾磨。
熟悉的感觉如海浪将她瞬间吞没,她不再挣扎,任由这份惊涛骇浪继续向前延续。混乱的意识中,她仿佛身处毕业那年的盛夏,两个人没日没夜的那段时间,她喜欢勾着他的脖颈,挑衅地在他唇齿内探索。
接吻这件事,只有越来越喜欢。他们可以抱在一起耳鬓厮磨,足足吻上大半个钟头,怎么都不嫌腻。
当然,单纯的接吻往往都是不够的。
“别动,你别犯规。”她轻声呢喃。
如果可以的话,靳于砷很想扒开她,看看她埋在血肉之下的那颗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可是听到她从嘴里溢出的不安和煎熬,到底还是心软。
靳于砷一把打横抱起汤之念,将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迈开长腿从包间出来。强光洒他一身,也遮不住男人身上热灼的气场。
Mill见到靳于砷时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她风情万种地双手抱臂,一脸看戏模样。
“Zak,你要把我的朋友带到哪里去?”
昏暗光线下,靳于砷冷瞥Mill一眼,像听到一个笑话:“你的朋友?”
他抱着怀里的人,径直朝楼下走去。
Mill跟在靳于砷身后:“本来就是我的朋友,这一年我和她关系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
靳于砷脚步微顿,脸上带着戾气:“你让她喝醉?”
“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在Mill看来,都是成年人,她相信汤之念做事情一向有自己的分寸。
况且,有她看着,不会让汤之念有任何闪失。
该要防范的,是眼前这只披着人皮的绅士狼。
司机恭敬打开车门,靳于砷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汤之念抱进车里,用手护着她的头,也不忘警告Mill:“我一会儿跟你算账。”
汤之念的意识里,自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浮萍,她视野里是一片的黑,偶有光线探进来,她伸手想要去触碰,可能是那道光线实在跳过刺眼,她不得不闭上眼,继而彻底坠落,意识混沌。
睁开眼,目光所及是熟悉温馨的布局。
汤之念关闭花洒,将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走到镜子前伸手擦拭薄雾。
明亮的光纤下,她皮肤白,好像衬得双唇比平时更加红润,仔细看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肿。
等汤之念擦完身体乳护肤品吹完头发出来,沈偲煮好了两碗饺子。
忙活一阵子,倒真的饿了。
“还说给我带宵夜呢。”沈偲默默吐槽,“不过,家里的饺子快没了,咱们改天再包点。”
“嗯。”汤之念心不在焉,头还疼,宿醉的惩罚。
一碗饺子下肚,天边泛白。
今天周六,汤之念心安理得地回房间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
白天倦怠成一只懒虫,窝在家里吹冷气。
到了傍晚,窒息的热浪朝西沉下,她们破茧而出,颤动褶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