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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于砷不明所以,问她要干什么。
汤之念不回答,忽然探身靠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靳于砷背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呼吸似乎也停止,心脏被一层又一层的薄膜紧紧缠绕。
汤之念退开一些,带着酒香的唇里透着淡淡的甜,问他:“这个礼物你能接受吗?”
靳于砷喉咙肿胀,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汤之念,你醉了吗?”
面前的人不答反问:“靳于砷,你醉了吗?除夕夜吻我那一次,你醉了吗?”
除夕那晚没醉。
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更清楚自己要什么。
但他仍然能在最后一刻清醒地用拇指抵住她的唇畔,并没有实质性地吻上去。
所以现在汤之念也没醉,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吻靳于砷。
她也这样做了。
这一次不再仅仅是蜻蜓点水,她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用柔软的舌尖抵开他坚硬的齿关。
没有什么技巧,单纯是一番杂乱无章的探索,却也足够让生涩的彼此气息凌乱,心跳频率失常。
靳于砷退开,撇开头看向窗外,只存一份理智,沉声问她:“你确定这份礼物你送得起?”
离得近,汤之念浑身都软,用坚硬的语气回答:“当然!”
她能够确定的是,他的滋味比酒好一千倍一万倍,只尝一口就能上瘾,她想要更多。
不管他能不能够接受这份礼物,反正她送出去了,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汤之念双手摆正靳于砷的脸颊,再次吻上去。
最后一分理智被击碎,靳于砷伸手勾住汤之念的腰,猛的一把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这一次,主动权交到了靳于砷手中,清冽好闻的气息从他唇齿间传递到她唇畔,他用生涩的初体验,卷着她的舌尖。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声和喘息声越来越大。
靳于砷毕竟是第一次接吻,情到深处时,力道过重,汤之念舌根吃痛,惊呼一声。
他立即放开,哑着声问她哪里不舒服。
汤之念半个身体贴在靳于砷的身上,呆呆看他。
“那个,你没有经验吗?”
“我上哪儿来的经验?”靳于砷伸手扣着汤之念下巴,让她面向自己,“怎么?我像是很爱玩的人?”
“你不是吗?”
汤之念也不算很确定。
自靳于砷成年以后,他总是很少待在靳家,有时候很晚回来。
这小半年,他更是什么东西都去尝试。
靳于砷忍住敲汤之念脑袋的冲动,平稳呼吸。
零点已过,是崭新的一天。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启动车,再次向她确认:“真去我那儿?”
汤之念点点头:“嗯。”
*
那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回到靳于砷的住处,汤之念眼皮已经睁不开,一整天舟车劳顿,又在酒吧里玩过,身心疲惫。
回房间,洗漱,倒头就睡。
她是真的方寸不乱,即便接吻的时候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可是给她一点时间,该冷静就冷静。
第二天起床,彼此之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汤之念笑嘻嘻地说想在这里过一个无忧无虑的暑假。
靳于砷点点头,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
接下去的几天,汤之念完全把靳于砷的住处当成了自己的家。她无拘无束,睡到几点起床也没人管她。饿了自己弄吃的或者叫一个外卖,没忘记给靳于砷弄一份。
靳于砷呢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经常抱着电脑敲敲打打,偶尔出门一趟,嘱咐汤之念不要瞎跑,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他们并不是没有同处过一个屋檐底下,只是靳家实在太大。现在这套房子按理说不小,可是同处一个平层,活动范围就那几个地方。
靳于砷不管汤之念要干什么,因为她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要出门,他陪着,要在家,他也陪着。
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已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但谁都没有继续主动,时间仿佛暂时静止,将那些暧昧搁置在一旁。
七月中的一天,靳于砷出了门一趟。傍晚回来时给汤之念带了一个信封,是斯坦福的offer。
汤之念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追一档综艺,笑得前仰后翻。
居家,她穿一身清凉,头发散开,久不见阳光,皮肤似乎白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