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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于砷懒洋洋的:“你不怕我喝醉?”
“喝醉就喝醉呗,今天高兴。”
“喝醉做坏事了怎么办?”
“没事,我给你兜着。”
汤之念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地给靳于砷倒了一小杯白酒,大概二两左右。
既然倒都倒了,靳于砷也不扭捏,端起来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上头。
汤之念一脸期待:“怎么样?好喝吗?”
靳于砷眯了眯眼:“怕不是你想喝吧?”
“嘿嘿,我也想尝尝。”
她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端起靳于砷的酒杯就想尝一口。
靳于砷一把抢了,不让她喝。
“没什么好喝的。”
“不好喝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喝酒啊?”汤之念极其想要尝鲜,“我就喝一丢丢,不碍事的。”
靳于砷固执得像个小老头:“不行。”
他警告汤之念,要再想喝,他跟外婆告状去。
汤之念不乐意了,不搭理靳于砷了。
什么人嘛。
年夜饭结束,打牌的打牌,放烟花的放烟花。
汤之念对靳于砷爱答不理的,也不是说冷着他,就是像个机器人,他说什么她答什么,不会主动就是了。
这顿年夜饭靳于砷吃得开心,一杯二两的酒下肚,起初没觉得什么,但这五十多度的白酒后劲是有的。他没醉,就是身上烫得不行,有什么东西似在身体里翻涌着,不安定。
既然汤之念不主动找他说话,他也就安静待着。
省得,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前厅一堆的烟花爆竹,靳于砷让大家伙儿分着玩儿。他自己在旁边当个看客,欣赏这些小玩意儿制造的即刻的美。
去年除夕时靳于砷与汤之念视频通话看过,到底是没有现场看到的那样精彩。
他索性搬了条椅子,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围观。
外婆终究还是把汤之念说了一通。怎么就放着小靳先生不管呢?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外头呢!瞧着怪可怜的。
汤之念看一眼靳于砷的背影,形单影只的,他坐没坐相,椅子翻过来坐着,双手搭在椅背上,下巴抵在手臂上,微微仰头看烟花。
也不怪外婆数落,他独自一个人过来这里过年,怎么能这样冷着他。
汤之念叹了一口气,主动走到靳于砷的身边,没话找话:“要不要一起放烟花呀?”
靳于砷身体里的酒意未退,整个人懒洋洋,歪头看一眼汤之念:“好呀。”
“我们去后院放吧,那里没人。”
“没人啊。”靳于砷嘴里含着这几个字,起身,跟着汤之念往后面走。
每家每户都是独立的院子,加上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在前厅守岁,后院确实没人。
汤之念抱了一堆小烟花,一一在后院摆开,再拿出打火机,当着靳于砷的面点燃。
距离新年也不过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靳于砷看了一晚上的烟花,早就看腻了。他这会儿不看烟花,看着汤之念。
汤之念还正在兴奋头上,仔细看着正在燃放的烟花,那些五光十色映在她脸上,红红火火的样子,在靳于砷面前一览无余。
她放完一堆,又去前厅抱一堆过来。
太多了太多了,怎么都放不完。
几个烟花同时燃放,黑夜被火花渲染成了白昼。
汤之念转头问靳于砷:“好看吗!”
靳于砷点点头:“还行吧。”
汤之念见靳于砷神色平平,说:“你看起来兴致不高,不开心吗?”
“也不是不开心。”靳于砷说着朝汤之念走过去。
汤之念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眼前的烟花还在燃放,靳于砷忽然一把抓住汤之念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跟前一提:“你说我喝醉酒做了坏事有你兜着,这话算数吗?”
离得近,淡淡的酒香,夹杂甜腻的橙花香,刺激着汤之念的感官。
她不确定靳于砷是不是真的醉了,伸手戳戳他:“诶,你还好吧?”
“不好。”
汤之念直觉不太妙,下意识往后退,可手腕仍被靳于砷抓住。她退一步,他跟着往前迈一步。
“靳于砷……”
“汤之念,你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我的吻。”
话音落下,面前的烟花也全数停止了燃放。
原本被映成白昼的后院陷入一片黑暗,就连噼里啪啦的声响也全部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