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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于砷坐下来之前,汤之念这个小地主已经连赢了十把。她算是聪明的,在家打牌也经常硬。刚坐下没多久就大杀四方,不过她谦虚,说是运气加持。
“终于!汤汤你终于输了!”
一副能赢的牌,最后居然被她打得乱七八糟。
汤之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不过她胜负欲没有那么强,输了就输了。
输太多的人可是有惩罚的,就算是寿星也不能免罚。
叶开畅坐在一旁,问靳于砷:“满十八岁的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呗。”
“又能玩机车,又能去夜店,还能泡妞,简直不要太爽。”说话的是谢彭越话剧社的一个男生,低他们一个年级,染一头黄发。
靳于砷闻言侧头看了那人一眼,不认识,懒得搭理。这种烂俗的话他不稀罕回应,觉得没品得很。
那男生却仍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满嘴荤话,自以为那些带黄色的笑话很有趣。
旁边几个女生也没觉得那些笑话有多好笑,反而觉得尴尬。
靳于砷听着烦了,说了一句:“吵死。”
那男生见靳于砷脸色难看,讪讪停了。
靳于砷就坐在汤之念的身后,见她的耳廓越来越红,不知道是天热的还是因为那些话。
“Kelsen!”
谢彭越听到喊声,屁颠颠跑过来,笑嘻嘻地问靳于砷:“大哥有啥吩咐?”
“你是脑子进水了吧?什么牛鬼蛇神都带过来?”靳于砷说这话时,视线轻飘飘地往那黄毛身上一带,连看一眼都嫌脏了似的。
谢彭越顺着这位少爷的视线看过去,就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Jenkin,你到那边钓鱼去吧。”
那位叫Jenkin的黄毛闻言一脸不乐意,却也听话地走了。
谢彭越转头问叶开畅:“什么情况?”
叶开畅小声跟谢彭越说了一些。
谢彭越听后一脸无奈:“年纪小不懂事,好了好了,别管他了。”
靳于砷才懒得管那些烂人。
他忽然朝汤之念身后靠近,低声提醒:“再出这张你又要完蛋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他坐下来这一阵儿,汤之念连输了三把。
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带着侵略性靠近,熟悉又好闻,不知不觉占领汤之念的四周,将她裹挟。她手上攥着牌,没回头,却将身后发生的一切都听进了耳朵里。
某一个瞬间,在听到那个黄毛无休止地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时,她想过转头大声反驳。不料计划还未实施,靳于砷已经先发制人。他完全不将那人放在眼里,说的话不留情面,反倒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他真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浪荡,反而很尊重在场的女生。
“不打这张打哪张?”汤之念还算淡定回应。
“先出大的,别让他们逃小牌。”
靳于砷修长的手指搭到汤之念的指尖,将她攥在手心的几张牌抽出来。
汤之念听话地照做,按靳于砷的提醒出牌。
这一把赢得很快。
对面两个人起哄:“Zak怎么还教她啊,她打得已经够好了!再让她赢,我们底裤都要输没了。”
“输不起就下来,嚷什么嚷。”靳于砷脸上浮出懒坏,斜斜地靠坐在那儿,一股子正邪难分的气质。
汤之念也不想打了,起身,说要去一趟卫生间。
靳于砷身体往后一靠,让出一些位置。
她从他身边经过,未及膝的碎花裙擦过他的膝盖,步伐有些快,带起一阵不经意的风,裙摆微微上扬,小腿上的几个粉红疙瘩十分显眼。
靳于砷撇开视线。
人刚走出去,靳于砷问叶开畅:“有驱蚊花露水吗?”
“有啊,怎么?你被叮了?”叶开畅说着招呼人去取东西过来。
“没。”
懂了,得先预防。
没一会儿东西送来递给靳于砷,靳于砷起身接过,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卫生间就在旁边不远处,汤之念去洗了把手,再用凉水抹了一把脸。
实在太过燥热,后背似乎还留存着靳于砷炽热的体温和气息,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怪异,明明靳于砷还是那个靳于砷,却让她有一些不自在。
汤之念从卫生间出来,却见到不远处的谢彭越。
谢彭越和一个长相十分明艳的女孩子手牵着手,十指紧扣,动作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