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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很快拿着医药箱过来,战战兢兢。
靳宏峻自顾自处理脸上的伤口,先用碘伏消毒,再贴上创口贴。他是一个实打实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不容自己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和亏损。
叶如之也懒得再和眼前的人多说什么,留下两个字:“离婚。”
靳宏峻反倒不肯:“你和她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她的存在影响不了你一丝一毫,未来靳家的财富我都会留给Zak,你何必如此?”
“麻烦你搞清楚,是你外面那位跑到了我的面前。我是软柿子吗任人拿捏?”
靳宏峻闻言默了默,脸色微沉:“那是她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Hadley,你好像没搞清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离婚后寻找自己的春天,为什么非要在婚内做这种恶心我的事情?”叶如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神色淡然,“你可以不同意,我也可以提起诉讼离婚。”
靳宏峻站起来抓住叶如之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跟前一扯,与她面对面。
光着脚的叶如之只能被迫仰头。
彼此之间不输对方一分气势,针尖对麦芒。
“你疯了吗?”靳宏峻咬着牙关,下颌线条崩直。他小臂肌肉线条匀称,青筋凸起,明显压着力道。
叶如之笑:“这要看你怎么定义,站在我角度看,我很清醒,但对你来说显然不是。你要自己的名望,要自己的财产地位,你不想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污点。不过不好意思,你早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Hadley了。”
“叶如之,你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请不要太过天真。我靳宏峻永远是那个靳宏峻,20年前的我是我,20后的我依然还是我。”
“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就请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吧。”
叶如之的态度很坚决,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靳于砷从来无意参与父母之间的硝烟战火。
但是如果叶如之想要离婚,那么他这个当儿子的必然会全力帮助。
早几年靳于砷就已经通过私家侦探得知靳宏峻出轨的事实,有证据在手,这场离婚官司判定叶如之获胜无可厚非。
但是对于大家族来说,打离婚官司,通常也是在打经济官司,靳宏峻显然不愿意让叶如之分走属于自己的资产,这场官司他必定会邀请最优秀的律师团队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靳宏峻夫妇打离婚官司的消息很快传开。
这一番动荡,甚至还影响到靳氏集团的股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离个婚在这年头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是叶如之把靳宏峻出轨并在外有私生子的事情公布于众,引起大众一片戏谑。
没想到当初圈子里人人艳羡的恩爱佳人,如今闹到这般地步,让人唏嘘不已。
汤之念也是在同学的八卦中得知这件事。
最近一段时间,学校里的八卦无疑都是围绕靳于砷父母的事情。
靳于砷本人更是隔三差五地旷课,不打一声招呼。
在如今这样的节骨眼上,汤之念不敢在靳于砷面前多嘴提什么不打算留学的事情。
汤元也耳提面命,让汤之念少出来在靳家晃悠。
靳家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Zak今天又没来上课?”叶开畅皱了皱眉,问汤之念,“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汤之念摇摇头。
去年冬天靳于砷也总是不来上课,那会儿叶开畅也没像现在这样关切。
周晓瑶对汤之念使了使眼色,等叶开畅走出了教室打电话,小声地问:“靳家现在什么情况呀?我听说Zak的爸爸妈妈还动刀了,是真的嘛?”
“不可能吧。”老实说,汤之念知道的还没有学校里的同学多。
“我有个远房亲戚就在靳氏集团上班,见到Zak的爸爸身上有伤。”
汤之念一脸震惊:“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啊。”周晓瑶点了点汤之念,“你可是住在靳家的人诶,你应该有第一手的情报啊!”
“我真不知道。”她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外面天塌下来了她都不一定知道。
“好吧。”
后来汤之念无意间得知,叶开畅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
那时候的离婚没有冷静期,双方若达成一致,拿着结婚证和户口本当天就能去民政局取得离婚证。可叶家的那场离婚官司耗时将近一年的时间,因为当时叶开畅年幼,父母为了争夺对他的抚养权。官司上诉了又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