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岫冷笑著摇头,“照你这意思,你真决定非君不嫁了,对吧?”
“嗯……”秦空盯著手指看,“我等了七年,盼了七年,如果不嫁给他,我岂不是亏了?”
孔岫闻言差点以头戳地,“卧槽,秦空……你这嫁人的理由太他妈的扯蛋了!嗷嗷嗷~~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她跳起来在客厅里转圈,“奶奶的,我越来越确定你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还有啊,我也越来越确定小武是那朵假桃花,他丫的就是一祸害!”
“你又来了,胡说什麼呀?噢,小武是假的,小十六就是真的,你有没有搞错?人家那是什麼样儿的人物你还不清楚,他能跟咱这种小老百姓扯得上关係吗?”秦空无力了,小十六说白了也不过是她认识的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少爷,穷极无聊在她这儿找找乐子,除了他是她大老闆,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那,那……”孔岫眯著眼,笑得贼兮兮的指著她,“秦空同学,注意啊注意,这次我可一个字没提到小十六,是你自己主动提到他的哈~”
秦空咬咬唇,“那是你过去一直提一直提,我条件反射。”
“去!”孔岫扇扇手,走过来窝到她旁边,正色道:“秦空,现在不是没谁谁过不下去的时代,你也不是穷摇戏的苦情女猪,眼泪里泡大的娃,少了小武那廝你照样可以海阔天空,再说了你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没缺胳膊少腿的為毛不能攀上鄢云呀?我就觉得他对你不一样,上心得很,还记得他误会我拐骗你出卖色相那事儿没有?瞧他大义凛然要帮你讨说法的狠样儿,我靠,他要敢说不带半点私心,老娘扒光了给他奸尸一万次!”
秦空斜眼,“你巴不得吧?”
“别打岔!”孔岫拍她一掌,“要你不那麼死心眼估计很难办,咱能不能这样,你试著脚踏两条船……”
“我……哎哟!”秦空刚要插话,孔岫一把拧住她的耳朵,恶狠狠的吼:“奶奶的,听我把话说完!”
秦空死命推开她,救回自己的耳朵,整个耳廓都红彤彤的一抽一抽热辣辣的疼,天呀,她简直狠了劲儿生怕拧不下来,秦空欲哭无泪的揉著耳朵呲牙咧嘴的抽气,孔岫继续发表谬论:“姐告诉你,甭管你怎麼著,你眼面前是不是同时出现了俩男人?是不是证明‘花仙子’的真假桃花论是成立的?那麼判断谁是真谁是假就非常重要,如何试出真假你必须得脚踏两条船。”
“真的假的都你自己硬凑出来的……”秦空撇嘴,见孔岫阴测测的举起了手,她马上瑟缩成一团,懦弱的说:“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孔岫像摸小狗般摸著秦空的头,“两边你都处处,感觉一下到底谁对你最好,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起码也别选中一棵歪脖子树!”
她想得倒美,小武本来对她若即若离,要发现她跟小十六好了,他肯定撇得一乾二净,她有那麼傻吗?秦空暗暗哼了哼。
忽然摆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秦空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闪烁著“小十六”仨字,手倏地一抖,哎哟亲娘,差点给他吓得飆尿。
孔岫见她半天不接听,凑过来打量,然后哇哈哈的笑,“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还说人家跟你这小老百姓扯不上关係,这关係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给你扯了吗?发什麼楞啊,快接!”
秦空按著砰然乱跳的小心肝,小心翼翼的开口:“喂,鄢总你好。”
“你在哪儿?”鄢云简洁的问。
“我在外面……请问你有什麼事儿?”
“今天我姐约了你吃饭。”依然简短俐落。
“啊……啊?”秦空一惊,似乎没听明白。
“啊什麼啊?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姐从早上开始念,烦死了。”鄢云的语气很不耐烦,甚至有点抓狂。
秦空终於想起鄢嫣那天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邀她一起聚聚的事儿,她驀地要站起来,谁知膝盖磕到桌角,不由得惨叫一声“啊!”
话筒里静了半秒,鄢云问:“你在干嘛?”
“没,没干嘛……”秦空倒在沙发里蹬脚抽搐,孔岫捂著嘴疯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鄢云声音冷冰冰的,“你要不方便,我回了我姐。”
“不不不,我没有不方便……”这会儿孕妇最大,瞅江瑉对老婆的态度,她如果不去,太座大发雷霆,砸锅摔碗万一整出什麼毛病来,江瑉指定恨她恨到骨头缝,哎,她早说了资本家的饭碗不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