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鞋!”身后的秦空驀地喝道。
鄢云低头看看光洁的木地板,再看看脚上的皮鞋,“哦。”
他才“哦”完,居然看到叫别人脱鞋的某人,堂而皇之穿著鞋子走了进去,他终於认识到,这女人的酒还没醒。
鄢云苦笑著打开立在门口的鞋柜,迅速扫视一遍,在最底层看到了一双男用的室内拖鞋,他马上别开脸,鞋底蹭著地板咣咣咣的走。
秦空扑向沙发,头又不小心触到了沙发扶手,她呜呜的痛呼,左脚别右脚蹬掉脚上的鞋,趴跪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哆嗦,鄢云见状握住她的肩把她扳起来,“刚才谁逞英雄说能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秦空憋著一口气,斜著眼睛看他,“死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娘是看你花容月貌没动真格的,你要再敢欺负我,老娘揍得你不知道花儿為什麼这样红!”
鄢云哈哈大笑,“秦空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平时老装傻充愣,才华都被埋没了。”
秦空拍开他,“嘖嘖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二皮脸,挨駡还那麼乐呵,贱!”
鄢云挑眉,“你挺恨我的吧?故意借酒装疯趁机报復,对不对?”
“哼,就你这小样儿,我不稀得搭理。”秦空爬下沙发往浴室晃去。
“你家药箱放哪儿?”鄢云扯下鼻子里的卫生纸,上面的殷红血跡让他眉心纠结。
“那间,床头柜。”秦空顺手一指,然后“嘭”的关上浴室门。
鄢云进了她指的那间屋子,立即闻到满满的玫瑰花的清香,开灯一看原来墙角放了一大束鲜艳娇嫩的红玫瑰,旁边是掛著带白色纱帘的窗户,夜风撩起帘子滚著波浪,接近床边的地上铺著淡粉色的氊子,氊子上丢了几个松鬆软软的大靠枕,他联想她躺在上面,沐浴著迤邐一室的月光,抖著腿愜意自得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她会标榜自己纯洁得月光都能穿透呢,这个典故是这样来的。
双人床上只摆了一个枕头,旁边全是娃娃和绒毛玩具,鄢云抓起一隻毛毛虫造型的娃娃掐了掐,心情愉快的说:“……不错,还算过得去。”
“誒,我说药箱你找到没找到啊?”
鄢云听到声音回过头,就见秦空套著一件大T恤,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髮,一摇三晃的蹲到床前,扒开柜门捞出一隻盒子,“没眼力见,这点东西都找不到。”
她的身上散发著浓浓的牛奶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鄢云眼角跳了跳,站著没动,秦空不爽的瞥他一眼,径直走到氊子上盘腿坐下,白嫩嫩雪花花的大腿嗖的一下映入眼帘,鄢云嘴角抽了抽,还是站著没动。
秦空翻了一会儿,怒了,哗啦把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一地,她指著说:“过来,帮我上药!”
鄢云盯著她一动不动,秦空抬头又嚷:“发什麼楞?过来呀!”
是你叫我过去的……鄢云缓缓的挪著步子,很矜持的坐到氊子的边边上,视线游离了很久,终於在一堆药里找到了消肿的药膏,他拧开盖子还没开始说话,便见秦空早闭上眼睛,扬起了脖子。
沁凉的药膏涂到红肿的部位,没有心理準备的秦空抖了一下,接著感觉指尖力道适中的揉开药膏,隐隐的刺痛让她往后瑟缩,“痛的话忍一忍。”然后清洌乾净的气息徐徐的吹过来,驱散额上的疼痛和热辣,哇塞,谁呀这麼温柔的呵护,好像她是块宝似的。
秦空好奇的睁开眼,一张精緻漂亮的脸庞近在咫尺,销魂的单眼皮,直挺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方正的下巴……而且他的小眼神咋那麼像天上的星星呢?一闪一闪的,似乎带著电流,她的心都酥麻了。
於是乎罪恶的魔爪伸了出来,抚摸著美人儿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秦空淫 笑道:“弟弟,你的小模样真招人爱,素质不错手艺也好,把姐姐伺候得好舒服,姐喜欢你,今晚从了姐吧,姐来疼你!”
远在城市另一头的孔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丫的谁他妈想我啦?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咚!”
“哎哟我的亲娘~~哇啊啊啊~~~”
贰陆回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你还记得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