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他中午来电话说中秋节要回来。”秦空挤挤眉心,一副不想互诉衷肠的样子。
孔岫啧啧两声,“他又说了些不靠谱的话打击你了吧?小样儿,还是不是个爷们?到底怎么想的,喜欢还是不喜欢,两人要不要在一起,总得给句实话,不死不活的吊着你,算个什么事儿啊?”
秦空默默苦笑,孔岫的疑问正是她冥思苦想琢磨了七年的疑问,但是她没胆子找他问清楚,问个水落石出,她怕水落石出了,那么她和他后面紧接着的就是一个句号了。
“好了好了,别摆个死人脸招我烦,待会儿到了我哥那儿,你机灵着点,狠狠的给我往死里磕,拿出赶走侵略者捍卫领土完整的决心,知道不?”孔岫故意转移注意力,不让她钻牛角尖,扮穷摇剧苦情女猪。
秦空囧囧有神的看着她的侧脸,“我突然崇拜起我自己来了,当年抵死不接受你哥帮我安排工作,多么高风亮节,多么真知灼见啊。”
“滚!别这会儿得瑟,到时候变缩头乌龟。”孔岫想到了什么,握着方向盘咯咯笑,“听我哥说,对方是一倍儿款的二世祖,拿钱当草纸洒,我哥刚建好的楼盘看也不看,一口气买了两层,这种土财主要搁在过去,我一口吞了他,哎,怪只怪……上天让我们相遇得太早,对于缘分却又给得太少。”
话尾处孔岫直接唱了起来,秦空听了心有戚戚焉,她和小武也许正应了这首歌的名字——“相遇太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小虐 呵呵~~应该不算虐吧 抛出一个烈焰红唇[img]yqh_15.gif[/img]童鞋棉用留言掩埋了鱼仔这个无耻的留言控吧吧吧吧吧~~~
壹捌回
孔岫把车一停妥,一把拉下遮阳板,反面贴了面大镜子,她冲着那镜子涂涂抹抹的捣腾,头发挽了个大妈的髻,刘海刮得光溜溜的露出前额,脸上的妆卸得一干二净,秦空盘手坐在旁边,心想这丫今儿决心下得挺大啊,完全豁出去准备素颜朝天吓唬大活人。
孔岫一边忙一边扭头看了秦空一眼,“你闲着抽什么风,赶紧的快动手啊!”
“要我动手干嘛?”秦空不解的问。
孔岫那眼睛斜得完全超出了人体的正常范围,把搁在腿上的化妆包一股脑丢到秦空怀里,“化妆,往妖娆娇艳里整,狐狸精啥样你整成啥样。”
秦空耙了耙头顶的短发,“大姐,就我这模样跟狐狸精挨边吗?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去,你丫根本是开着大奔要饭,水仙不开花尽他妈装蒜。”孔岫一甩手,爪子呼啦伸过来扒开秦空衬衣的前襟,秦空惊跳起来哇哇大叫,七手八脚的推搡,可还是快不过孔岫,原本紧紧扣着的衣扣楞是被她抓开了三颗,一条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风景相当的壮观。
孔岫砸吧着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那处“粉着兰胸雪压梅”,嘿嘿奸笑道:“死丫头,瘦哪儿这地儿总雄伟屹立,啧啧,明明摆着大D的资源却捂得严严实实的,告诉你,如果你打一开始就把这独特优势亮出来,小武老师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秦空又转筋了,太阳穴一直抽抽,她说:“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以色侍人,待年老色衰而爱驰。”
“世界上最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无色侍人,不用等年老爱已驰。”孔岫恨啊,恨天不公平,恨某人过于迂腐,“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的本钱就是身体,懂不懂!哎,人家引以为荣你引以为耻,败给你了。”
靠,这狗屁本钱有什么好光荣的?秦空挡着胸口,陷入痛苦不堪的回忆,从青春期身子出现变化,她没省过一天的心,长了两个大累赘,跑不快、跳不高,老觉得同学们有意无意的在背后议论她,特别是班上那些臭男生,喜欢趁着她走过突然冲上来撞她一下,然后一票人哈哈大笑,气得她肝肠寸断。
从此以后她就做中性打扮,再也没穿过裙子,幸好家里也一直拿她当儿子养,近两年她娘愁她嫁不出去,死命拽着她去相亲又总不成事,才感叹一时不慎忘了培养她点女人味。
孔岫探过身子在后座翻了一阵,扯出一条裙子丢给她,“换上吧,新的,前儿有一凯子哥追我,送了一大堆名牌衣服,‘花仙子’不说咱俩是垃圾互补嘛,穿着打扮我要尽量低调,你要勇于高调,正好全部给你拿去穿。”
秦空盯着布料稀少得非常切合当前金融危机形势的裙子,“这能遮住多少肉啊?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