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送花的虽然雷死人,可花是无辜的,而且最重要是花钱买来的呀!秦空抢回残破不堪的花束,心疼得要命,赶紧冲到浴室里,扒拉开包装纸救出剩餘完好的花,数了数鄢云统共买了十一枝,她哼声:“干嘛整一单数,真不吉利!”既然要送就好事成双唄!
半夜开始下大雨,雨点打在飘窗的玻璃上劈劈啪啪响,大毛在外面挠门,為了惩罚它,秦空採取隔离法,孤立它叫它面壁思过,并声称不给它早饭。
大雨伴随著寒冷的湿气侵入房间,大毛特怕冷,冷醒以后跑来求助,秦空在床上烙饼,翻覆了几下实在受不住良心的煎熬,起来开了门,大毛“嗷唔”了一下,舔著她的脚趾撒娇,秦空没辙的叹气,“哎,败给你了,上床吧。”
大毛很乖巧的等秦空躺上床才蹦上去,老老实实的趴在床头,睁著两隻水汪汪的狗眼看她,秦空拍它的脑门,“不是我要怪你,再怎麼说那是别人的一番心意,就算不待见也不能去糟蹋嘛,对不对?”
对不起,我错了,主人。
“哎,你姐姐我活了老大的岁数,难得有个男人送花,是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誒?卧槽,没那麼严重……嗯,姐姐缺觉,你也累了,睡吧睡吧,免得说胡话,晚安。”秦空抱著大毛的脖子,关灯,睡觉!
嗷嗷~~主人,我是需要温暖,但是我更需要新鲜的空气啊啊啊啊~~
灯亮,“靠,你起嘛么蛾子?扭什麼扭啊?”
“嗷唔~~”
“滚!”
清晨雨初霽,天色仍有点阴沉,果然一场秋雨一场寒,好像一夜之间迅速的从夏天跳到了冬天,秦空翻出薄毛衣换上,正寻思著整理几件保暖的衣服给小武送过去,家门被打开,还穿著短袖T恤的小武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秦空笑了笑,人回来就好了,省得她特地跑一趟,“吃过早餐了没?”
小武摇头,“还没。”
“噢,我把粥热一热,你去洗洗别感冒了,秋冬的衣服我替你掛好在衣柜里。”秦空重新走进厨房,围上围裙。
小武跟大毛亲热了一会儿,然后走进浴室,忽然他有种感觉,秦空和他相处的样子真像老夫老妻,温馨体贴有餘而热情不足,他睨著她的背影,这次回来她似乎不再跟从前那样又惊又喜,即使远远的站著,眼神里却溢满想扑过来拥抱他的热切,是不是发生了什麼让她起了变化?耙耙头髮,应该是他想太多了……
“参赛作品準备得怎麼样了?”秦空在餐桌上照例关心他的工作进度。
小武掰开白胖胖的馒头,撕了一小半塞给大毛,“完成了80%,不出意外下个星期就可以交稿了。”
“是吗?太好了。”秦空高兴的说。
小武也跟著笑开,提到他钟爱的摄影,他就打开了话匣子,不断诉说那些照片是如何筛选的如何整合的;使用了什麼技术;增加了什麼科技含量等等,秦空支著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说著说著小武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秦空,今天我想去见见你爸妈。”
“啊?”秦空愣住,思路还没扭过来,下意识的问:“為什麼?”
小武笑道:“当然是去提我们结婚的事儿啊。”
秦空脑海里恍然冒出另一个声音——我追求我喜欢的人,让双方家长见见面,多合情合理。她惊悚的為之一振,脸色唰的一阵白,自己怎麼会想起那人说的浑话?
“你怎麼啦?”小武疑惑的望著她骤变的表情。
秦空马上甩甩头,“没什麼,那啥,你今天有空啊?不回学校了吗?”
“今天星期天,忙了大半个月也该休息休息了。”小武推开吃乾净的碗盘,伸了个懒腰,“见你爸妈前,我们先去买一些礼物,你爸喜欢什麼,你妈喜欢什麼,你帮忙做做参谋,我得讨好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
“哦,行,那我去拿包。”秦空木訥的应声,然后站起来机械的往卧室来走,霍地感觉很纳闷,刚才小武说的怎麼跟说别人的事儿似的,她的羞涩感哪儿去了?喜悦感哪儿去了?她為毛那麼无动於衷啊?
刚好变天又恰逢大礼拜天,商场里的人明显多起来,小武拉著秦空的手在人流中穿梭,虽说他们目标明确,实则又漫无目的,因為秦空一时也拿不准她爹喜欢什麼,她娘倒是好对付,只要把人往家一带,她老人家估计倒贴都可以。
小武提议去男装部,给秦空她爹买几件新款秋装,按他的想法当然往金贵里挑,但秦空实事求是的说,她家开夜市的,忙活一宿大白天基本都在睡觉,而且她爹从睁眼起几乎就围著灶台转,不合适穿太高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