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闪着猩红光芒，喉咙深处一阵阵的沉闷吼声。不明生物的手臂和蝙蝠翅膀连在一起，胳膊一抬起翅膀就会跟着震动。

“你…你好，你…你会说话吗？”

林秋艰涩出声，手脚发软抖个不停。

“漂…漂亮。”

林秋惊讶，这东西能说人类的话，也能听懂他的话？

……

惊愕中，不明生物挥动翅膀钻入黑雾。几秒后，他将拧断脖子的船长扔在林秋面前。

“坏…坏人，礼…礼物。”

林秋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想躲又无处可去。

“我…我不用。”

不明生物困惑歪头，双手捧起林秋的手腕，期期艾艾地问：“坏…坏人，杀掉。”

“欺负…欺负你。”

“你，香的。”

“喜欢。”

他想将林秋往怀里带，抱抱他，近距离地嗅他身上的香气。

林秋无法忽视掉他身上的血腥味，恶心反胃的感觉冒出来，用尽力气去挣扎着推开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看着林秋萎靡干呕的模样，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摆，想再碰碰他，学着那个人类抚摸男生的后背又不敢。

就在他手足无措时，背后有股力道猛然袭来，他被举起来摔向后面的舞台，翅膀重重砸在舞台边沿。

耳边一道清脆响声，他背后的翅膀好像断了。

林秋脚边的尸体被人踹走，整个身体被纳入温暖的怀抱。

他抬眼看，对方没有戴面具，是江柏的模样。

是四年前的江柏，不是裴聿修。

江柏低头亲林秋嘴唇，一边收起尖牙，一边抵进去勾住男生的舌尖含住。

“没事了。”

林秋被江柏连拉带拽地扯进舞台后面的走廊，漆黑的角落里，拥有优秀视力条件的怪物将小人鱼颤抖的眼睫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人就在身边和他亲密相贴，可他和那面具男在一起时的乖巧神态，颈侧的红痕，都让他感到愤怒，嫉妒。

怪物江柏的鼻尖顶在林秋脸蛋剐/蹭，睁开眼问：“刚才张望半晌，是在找谁？”

林秋没吭声，掉了几颗眼泪珠子出来，手臂搂紧江柏。

小人鱼磨磨蹭蹭地不正面回答，这让江柏心中的妒火更甚，就这么护着那个人类？

有多喜欢？

就因为他有钱？

江柏定定地看着林秋，忽然按住他后腰同鱼尾相连的地方：“告诉我，小鱼。”

林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认真算起来，现在的江柏和裴聿修应当是一个人，只是他们没有处于一条时间线上。

小人鱼的这幅回避姿态放在江柏眼底，就是心虚。

他有些急切地亲吻林秋，捉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咬牙道：“这么不愿意说吗？”

“担心我像杀姓邱的那样杀了那个面具男？”

“他刚才从走廊把你带回房间后说了什么？你们有没有睡在一起？”

“我算过时间，你们在里面呆了整整一个小时。”

“是用的双腿还是鱼尾？”

“他知道你是一条人鱼吗？”

江柏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言语冷漠。

“只有你才会一直想做那种事？还有，我不需要向你汇报我的所有事。”

江柏直白又不加掩饰的逼问让他羞耻，本能地不高兴，语气差。

“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江柏把人拦住，抄起腿弯抱去应急通道入口处：

恰在此时，那个蝙蝠怪物循着林秋的气息追了过来。

他看见江柏扯住林秋的手腕，眼底猩红光芒更甚，手上利爪探出，投向江柏的目光像是在估量自己的敌人实力。

“放…放开。”

江柏语调冷漠：“你也配？”

这纯属是激怒的话，林秋根本来不及阻止，江柏就和那蝙蝠怪物缠斗在一起。

“找地方躲起来。”

蝙蝠怪物不是江柏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江柏走过来找到林秋，神态竟有一丝庆幸：“还以为你会走。”

林秋没回答，他闻到很重的血腥气，和蝙蝠怪物身上的不同。

他有些担忧地跑到江柏身边查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江柏张开手臂想要把小人鱼揽在怀里：“没有，只是有点累，让我抱抱你好吗？不要拒绝。”

林秋鬼使神差地没有抗拒。

“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江柏欣喜非常。

“让我看看有没有把你的嘴唇咬破？”他低声轻哄：“那臭蝙蝠是不是经常去你窗户外面蹲着？”

林秋鼻腔嗅到的血腥味更浓，目光到处找伤口。

“那臭蝙蝠喜欢你。”江柏自顾自地言语。

林秋听出他话里的酸意，忍不住反驳：“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