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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许向邑和许珩是傻子是吗,指向沈清风,但一点证据都没有。二哥,好自为之,我劝你在司寻跟路剑良争控制权的时候,别添乱。”
二伯冷声道:“别以为你是我弟弟,你就能信口雌黄!证据呢?我销毁档案的证据呢?就凭你一张嘴?”
路剑波放下刀叉,拿餐巾拭了拭嘴角:“我这人想做什么从来不需要证据。司寻和知意之后遇到任何不顺,账我算你头上。”
餐巾一丢,起身去找路家三伯。
另一边。
许知意刚从宴会厅出来,与沈清风迎面遇上,想躲都躲不开。
沈清风除了家宴那天在洗手间发疯失态,任何时候都是笑容优雅到位,相距不到两米时,她主动说话:“这么急着走?吵架了?今天见到虞睿本人是不是才真正感受到我送你见面礼的诚意?”
许知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要感谢你送的见面礼,治好我恋爱脑。前几天商韫说我恋爱脑,我还怼他,现在发现他是对的。我明天离港,跟商韫约好谈合作。”
听到她与商韫合作,沈清风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
许知意:“当初转移KEVE的股份瞒着你,是想让你替我打工赚钱,毕竟我只擅长投资,怎么管理经营,怎么开拓市场不是我长项。六年,你让我身家翻五倍,辛苦了。”
她直接明牌,“津运那个项目,我也看上了。北京见。”
人信步从沈清风旁边经过。
原地站了数秒,沈清风又返回观景台冷静。
不用想,又是路剑波,否则许知意不会不顾大局直接跟蒋司寻冷战,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毁在他手里。
许知意回到车里,蔡秘书也在。
打声招呼,她抵在车窗上看窗外一辆辆驶过去的汽车。
机械又无聊。
想到车队的股权,心情瞬间恢复明朗,以后看大奖赛再也无需门票。
【以后我带你去看大奖赛(笑而不语)】许知意发给哥哥。
许珩:【不指望。先把今年的陪我看了再说。】
许知意:【肯定陪你去看,以后蒋司寻排在你后面。】
许珩:【吵架啦?】
许知意:【没。】
许珩:【等回来,我找他算账。】
许知意眼睛热热的,发了一百块钱红包。
此时坐在副驾的蔡秘书手机响了,见是老板逆子的号码,直接挂断。
【蒋总,有事?】
蒋司寻:【知道你在车上不敢接,下车接我电话。】
蔡秘书:“……”
弄不清自己什么心理,他们小情侣吵架,当着许知意面,他不敢接蒋司寻电话,但如果此时蒋司寻坐上车,许知意打自己电话,他想都不想,立即接听。
下车走出老远,蔡秘书回电话过去。
蒋司寻开门见山:“你跟知意说了我和虞睿什么?不是找你算账,你原话告诉我,方便我道歉。”
蔡秘书努力回忆,尽量还原。
最后他又补充道:“还说了香芋紫剑兰,和香芋紫咖啡杯碟。”他好心提醒一句,“蒋总,伦敦的家里有那个颜色的咖啡杯。”
蒋司寻:“知道了。”
素来记性好到过目不忘,今天一条一条记到手机备忘录里。
酒会还在进行,自己提前离开。
酒店楼下,父亲的车停在路边。
车窗紧关,直到他走近车后门站定,车玻璃依旧没降下来。
看不见车里的人,蒋司寻对着车内说道:“我先回去了。”
隔着一扇玻璃,男人又站了两秒,转身走向自己的座驾。
许知意看着男人的座驾驶离,犹豫着一会儿回到家,要不要问问他,与虞睿认识多久了。
回到海景公寓才十一点钟,客厅只有一盏落地灯亮着。
从露台看出去,远处璀璨迷离。
蒋司寻在落地灯下写着什么,抬眸问她,想不想吃宵夜。
许知意在酒会上吃了甜品,没有任何饥饿感:“不用。”没着急去换下礼服,在旁边沙发坐下。
光线暗,看不清他在写什么。
“公司群发的邮件,你看到了吧?”她问道。
蒋司寻:“还没看。”但也猜到是什么,在许知意休长假之初,他就与表弟蒋盛和商量好她的任命。
他与她之间只是情侣,不再是上下级。
男人道:“恭喜。明天给你庆祝。”
许知意:“以后再说,明天我回北京。”
刚才在回来路上,她还思忖以后该用什么语气向蒋司寻汇报工作,没想到半路接到她以前的带教蒋盛和的电话,蒋盛和是远维的另一个股东,电话里告诉她,公司已经同意她之前的请辞,重新任命,任命今天生效,以后她将是远维的全权负责人,无需再向蒋司寻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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