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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她要找闺女好好谈谈心。
本来还沉浸在悲伤里的许凝微,也暂时顾不上自己难受,视线在许知意与蒋司寻之间来回逡巡。
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都不见得会亲密地说出‘哄’这个字。
可蒋司寻偏又如此坦荡大方说出了口,还是当着对方亲爸亲妈的面。
男人进了厨房,身影不见。
许凝微还没收回目光,是自己想多了吗?
很快,蒋司寻拿着一块巧克力出来,再次半蹲在许知意面前。
她曾恋爱七年,情侣间的那种暧昧,怎会不懂。
不是说许知意跟商韫相亲联姻,眼前这一幕,又是什么情况?
蒋司寻把巧克力递过去,“70%黑巧,跟你那天吃的一样。”
许知意剪了一片叶子,“你还记得?”
“记得。”蒋司寻低声问,“帮你剥开?”
“……我自己剥。你刚说哄我,就不怕我爸妈发现什么?”
“就是想让他们发现。”
许知意放下剪刀,接过巧克力剥开咬了一口。
男人掰了两瓣橘子送她手里,指尖似有若无蹭到她手心,酥酥麻麻。
“我爸我妈还在看我们吗?”
“没一直看。还得招呼许凝微。”
她每吃一口巧克力,蒋司寻就掰几瓣橘子给她。
许知意细细嚼着巧克力,“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随便。”
一个橘子吃完,蒋司寻又从玻璃碗里拿了一个剥:“算上今天这次,你一共喊过我四次蒋司寻。”
许知意终于抬眸,男人半蹲着,她坐着,比自己高出太多,“那我以后多喊。”
这时院子里缓缓驶进来一辆黑色越野车,许珩从机场回来。
外头夜色四合,房里亮,从外面看屋内一清二楚。
许知意顺手从边上拿了朵芍药,冲窗外挥挥。
许珩大步流星跨进别墅,在玄关处找自己的拖鞋找了半天,每次只要蒋司寻回来,他的所有鞋子都被摆在鞋柜最下面一层。
脱下西装给了阿姨,“谢谢。”然后对着客厅的人打声招呼,“凝微来了?”
许凝微惊喜:“哥。”
许珩点点头,“你坐。”
由父母招待着,需不着那么多人陪,径自走向偌大客厅里最碍眼的那个存在。
蒋司寻刚剥好橘子,掰了两瓣给许知意。
许珩走近,放低声音:“在我家这么放肆?”简直目中无人。
蒋司寻幽幽道:“这也是我家。”
“……要点脸!”
许珩心气不顺,伸手就去拿他手里剥好的橘子。
蒋司寻反应快,手往后一撤,对方没抢到。
因为是屈膝半蹲着,身体重心本就不稳当,这么一躲,瞬时失去平衡,往旁边歪过去,他旋即用另只手撑在地板上。
手上一用力,起身稳回去。
许知意刚才没注意看,还以为许珩推了蒋司寻一把。
这两人现在看对方一百个不顺眼,碰到一起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她智慧阻止两人起冲突:“爸爸,我哥抢我橘子还打人。”
许珩:“……”
他哭笑不得,握着妹妹的脑袋就是用力一揉,“哪只眼看见我打人了?嗯?”
“许珩!你放开你妹妹!”呵斥声在客厅回荡。
“你多大了!一回来就鸡飞狗跳!”
欲加之罪。
什么时候鸡飞狗跳了。
许知意推开哥哥的手,“把我头发弄乱了。”
“你该!下回再让你乱告状。”
“我已经告过你黑状,你就等着爸爸收拾你吧。”
许珩没当回事,告状就是她的家常便饭,他瞅一眼花瓶:“你插了一个晚上的花就插成这样?我眯着眼随便往花瓶里放都比这个强。”
许知意:“……”
蒋司寻护短,觑他:“你眯着眼插一瓶给我看看。”
许珩这回真的推了旁边的人一把,“让让。”
他本来想盘腿坐下,身上的西裤不方便,于是像蒋司寻那样,右腿屈膝半蹲下来,将花瓶里高矮不齐的花全抽出来,拿起地毯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快速修剪。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些年花艺师是怎么插花,他偶尔也会瞅几眼。
蒋司寻把整个橘子给许知意,并叮嘱:“拿好了。”
许知意笑:“他不敢抢。”
许珩将一把修剪好的花重新插瓶,斜一眼旁边的人:“我帮你照顾齐正琛照顾这么多天,不该慰劳我一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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