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也不和她假客气，正色道：“权风衍，你了解到什么地步？”

顾晚莞本以为以厉霖川的性格，必然会问她一些无关轻重的问题，没想到他并没有敷衍，反而难得的正经，让她不由也认真起来。

“他的家族，以及他们的经营模式，”顾晚莞言简意赅的回答，关于权风衍的资料她早已经印在脑海里，几乎都不用回忆便能脱口而出，“我知道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集团作后盾，权风衍虽然取得了暂时的决定权，但因为这么多年没能打通国内的市场，已经和很多人闹的很不愉快。”

就连厉霖川也只是在最近不久才了解权风衍背后这个集团的事，顾晚莞能说出这么多，可见她并不是随便说一说，而是真的在很久之前就调查过。

“我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你们会站在对立面，”顾晚莞顿了顿，反问了回去，“权风衍在京城无人合作，是你做的对不对？”

要知道他们经营的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只要合作达成，双方都能赚的盆满钵溢，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下，京城这些嗅觉灵敏又发达的人始终没动，必然是因为有更大的顾虑。

再结合权风衍对于厉霖川的执着，这个顾虑从何而来，并不难猜。

“是我，”厉霖川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他想要出售的东西使用起来有一定成瘾性，所以在他第一次提起的时候，我就明确拒绝了。”

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厉霖川居然一直无动于衷，这难免会让京城其他人起疑，大部分人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只有很少一部分鼓起了勇气，试图和权风衍搭线，可就在这个时候，厉霖川却公然表示了反对。

商业之间的竞争本来就不会拿在明面上来说，更何况又是厉霖川这样的身份地位，他的决定几乎侧面代表了厉家的决定，不少人纷纷断了这条思路，毕竟对于有可能获得的利益，卖厉家一个面子，才明显更划算的多。

“难怪他一直无法在京城立足，”顾晚莞喃喃道，冷哼了一声，“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已经被打破了。”

厉文破开了这个先例，很多人已经在暗中蠢蠢欲动，光是顾晚莞了解到的，就不在少数。

“我还查到过一个消息，”顾晚莞突然想到什么，微微蹙起了眉，“虽然不少人已经有了合作的意向，但权风衍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权利，那个集团现在的负责人换了一个，霖川，你知道这件事吗？”

第692章 能让顾总养我吗

“知道，”厉霖川指尖点了点桌面，再开口时，目光变得更幽深了些，“但我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顾晚莞不疑有他，点点头皱起了眉：“我也一样……”

不管是利用网络，还是在现实中调查，都无一例外毫无所获。就连权风衍那样细致的人，也会在日常的生活中留下蛛丝马迹，这个人却完全没有，用顾琛的话来说，简直是像幽灵一样的存在。

“不用担心，”厉霖川倾身向前，笑着在她眉心点了一下，“既然我们的目标是权风衍，那只要是他的敌人，就是我们的伙伴，嗯？”

“不止，”顾晚莞把他的手拉下来，嘴唇动了动，不知是在对厉霖川说，还是在自言自语，“权风衍只是开始，不是他，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除非把他背后的集团连根拔起，不然想获得安宁，就是奢望……”

“什么奢望？”

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她，小家伙送完厉斯年，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趴在顾晚莞身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不许突然吓唬人，”顾晚莞怔了一下，在他脑门上弹了弹

，“我在和你爹地谈正事。”

“喔，”小家伙捂着脑门，偷偷看了厉霖川一眼，“爹地……”

厉霖川勾着嘴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小家伙立刻跑过去，乖巧的坐到了他身边。

当着孩子的面，话题就不能聊得太深，但顾晚莞不忍心剥夺小家伙的快乐，只好把这些繁重的事情先放一放，转而聊起了别的：“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已经消失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势必会在京城掀起不小的波澜，厉霖川既然不打算一直这样隐瞒下去，想必应该已经有了打算。

“嗯……家庭主夫？”厉霖川轻笑一声，长腿舒展，姿势随性又慵懒，“靠脸的话，能让顾总养我吗？”

顾晚莞哪能想到他突然开始不正经，飞快地看了小不点一眼，耳根绯红：“胡说什么呢你！”

别说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闲下来的人，就算他真的什么都不想干，之前留下的那些财产，也足够他挥霍好长一段时间了，哪里还用得着她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