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前就开始了，”秦瑞仰头干了小半杯拿铁，叫了一声爽，咧着嘴笑道，“那时候我正好在海外，川哥和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吓得我两天没睡好觉。”

厉家就是因为产业过大，才根据业务范围勉强分成了三部分分别管理，寻常人能拿起来一处，就已经是相当优秀，更何况厉霖川要在兼顾至胜的同时，在不方便的海外重新起步，这在当时的秦瑞看来，简直有点异想天开。

“那为什么又起步了呢？”顾晚莞追问。

“因为川哥说，我只需要跑腿，别的不用管，”秦瑞大大咧咧的耸了耸肩，“正好是我擅长的。”

他说的坦坦荡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方灵听得白眼直翻，直接忽略了他的满嘴跑火车：“然后呢？”

“厉老爷子没有察觉吗？”顾晚莞微微蹙起了眉，“光一个恒天就被他忌惮成那样，晚山既然是霖川的产业”

“没有，”厉霖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刚起步的时候，他不在意，到了后期，他想不到。”

海外毕竟不比京城，芝麻大的小事都逃不过老爷子的眼睛，当初厉霖川选择从外面起步，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顾晚莞微微一愣，唇边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刚开始的时候不在意，是因为创业的人太多，做不到那个地步，不值得厉家的人重视，而后期想不到，则是在厉振鸿的意识里，没有人能做到同时经营两家公司，并且在完全不同的领域，做到这样的成就。

她的男人，就是这么厉害。

“我服了”方灵拱了拱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托着下巴疑惑道，“但是不应该啊，晚上公开信息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法人了，厉老爷子就是再没想到，这点还查不到吗？”

顾晚莞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有我在，他想查什么？”顾琛在旁边喝着热气腾腾的花茶，桀骜不驯的冷哼了一声，“你们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第441章 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什么意思？”顾晚莞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这件事你之前就知道吗？”

顾琛刚才的倨傲瞬间偃旗息鼓，目光游移起来。

“你”顾晚莞气结，“什么时候的事？”

她从来不知道顾琛竟然参与过这些事。

“他出国之前知道的，”厉霖川淡淡的笑了笑，拉着顾晚莞坐了下来，“放心，他用电脑的时间丘奇亲自在控制。”

顾晚莞本来就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听到厉霖川这么说，十分没骨气的“哦”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顾琛原本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顾晚莞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他，惊讶之余，莫名觉得有点生气，没好气的瞪了厉霖川一眼。

大尾巴狼，用他多管闲事！

他们三个说的不多，这个基本讲明白了这整件事，顾晚莞和方灵开始还差点问两句，到最后已经彻底说不出话，只有拍手的份。

徐枫出事是一个意外，不过厉霖川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在恒天收购厉家股份之前，他就已经把大部分的资产转移到了海外，然后在第一时间，将现金全数换成了比特币。

虚拟货币只凭密码支取交易，不受其他的限制和管辖，安全系数很高，但它的价格涨跌幅度也很大，因此对于厉霖川来说，这也算是一场豪赌。

顾晚菀人在至胜工作，虽然没有直接经手海外的投资，但每天不少文件从她手里经过，对虚拟货币多少有一些印象。

“比特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

“兑美元的汇率持续上涨，”厉霖川轻笑，“老爷子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我究竟是哪里来的钱，他会怀疑我哥，但人又是他亲手放出去的，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盯着钱管家查账。”

厉霖川等的就是这一天，老爷子突然查账，厉雄和厉文措手不及，只会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一来二去，牵扯出来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送到老爷子的桌上，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厉家乱成一团。

他说的轻描淡写，剩下的几个人却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要有多缜密的安排，才能一步一步走的这样稳妥，厉霖川当年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在经营两个公司的同时给自己铺下一条后退的路，实在是可怕。

“几位晚饭在这里用吗？”李管家走过来笑着问，“如果留下的话，我安排人备菜。”

“我就不了，”吴超飞快的站了起来，“二少，我还有工作”

“我也不了，”秦瑞嘴角直抽，“我欠方灵一顿饭，今晚正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