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块面包吧(60)
“我乐意,不行啊。”
“已经塞不下了。”
“怎么塞不下?”她整个人跪在行李箱上,用力地挤压,将拉链艰难地拉上,“呐,这不塞下了。”
他不说话了。
慕有哥跪在箱子上定定地仰视他几秒,突然站起来,跳进他怀里,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你长得怎么那么造孽?”她用腿环住他的腰,“看到你就想犯罪。”
闻川用手兜着她,“你家人在外面。”
她扭了扭身体,“以后在学校想你了怎么办?”
“回来,或者我去找你。”
“随叫随到吗?”
“嗯。”
“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她笑了起来,冲着他的鼻子咬了一下,“我发现你比以前又好看了一点。”
他沉默地笑了笑。
慕有哥抠着他的喉结,两手握着他长长的脖子一顿乱揉,“你怎么长的?怎么哪里都这么好看?”
闻川被她莫得浑身难受,极力克制着,低声问她,“待会他们送你么?”
“不送”
“那要不要去我家一趟?”
慕有哥顿时坏笑起来,“去你家干嘛呀?”
“小姨白天睡得沉,听不到。”
她把脸埋到他的脖颈里,拳头捶着他的背,“我不去。”
“好吧。”
她抬起脸,两手揪着他的耳朵,“你不会求求我吗?”
突然,隔壁的慕有博吼了声,“慕有哥!”
她刹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帮我拿瓶水。”
“……”
…
九月,全走了,只剩下个闻川。
脱离了学生身份,还是要去工作赚钱的,尽管有母亲留下的一笔钱,但他基本不会乱花,从前是,现在更是。
找工作是头疼的问题,除了画画,闻川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想做。其实按他的画功,如果进个培训班正儿八经带高考生绝对是没问题的,可他不喜欢正儿八经,那估计会把他逼疯。
席天倒是给他找了个活,清吧主管,席家产业,不用他做什么,每天在店里坐着便好。
闻川去两天,和客人打了一架,还赔了三千块,不干回家了。
“你没伤到哪吧?”
“没有。”
慕有哥拿着军训帽,慢悠悠地扇着小热风,“别再打架了,你算算今年你打了多少次架?”
“嗯。”
“每次都嗯,我的话你根本当耳旁风。”
教官吹了口哨。
“我要集合了,晚上再和你说。”
“好。”
“你男朋友呀?”问话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叫曲长艺,是她的舍友,因为同样喜欢汉服,两人在入学第一天就打下坚定的友谊。
“嗯。”
“没听你说过诶,高中的?”
“对。”
“他在哪个学校啊?”
“他没读大学。”
“这样啊。”曲长艺没好多问下去,转移了话题,“好烦啊,又要站军姿。”
…
国庆放假,慕有哥没买到车票,席天从上海开车过来接她,顺便在杭州玩了两天。
正好曲长艺不回家,跟着他们一起逛,席天那一张又拽又帅的脸,把她迷的七荤八素,天天追着慕有哥打听情况。
回宁椿那天,闻川在慕有哥家楼下等着,小情侣久别重逢,只平平淡淡地说了几句话。
席天在一旁叹气,“别顾忌我啊,你两该干嘛干嘛。”
“该干嘛?”慕有哥睨他一眼。
“拥抱啊,接吻啊。”席天摆摆手,“当我不存在。”
闻川笑了笑。
席天瞅着他的笑脸,做作的捂住胸口,“啊,川儿这一笑我心都化了。”
“……”慕有哥白了他一眼,“我上去了,你慢点开。”
“晚上喝酒,来接你们。”
“好。”
慕有哥把行李放家里头,饭也不跟家人吃,直接去了闻川那,两人在家腻歪了一中午,下午三点才出门透透气。
闻川不喜欢看电影,不喜欢逛街,慕有哥买了两张现代艺术馆的票,拉着他去逛逛。
今天展出的大多是装置艺术,形式挺新颖,大多作品不仔细琢磨还真不懂其深意。
两人走累了,坐在一个展厅看影像画,她靠着他的肩,快要睡着了。
“军训挺累吧。”
“还好,就是热了点。”
“舍友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交到一个好朋友。”慕有哥慢悠悠地掰着他的手指头,笑着说,“她看上席天了。”
“席天呢?”
“我问过他的意思,估计成不了。”
“有没有人追你?”
“你猜。”
“没有。”
慕有哥掸开他的手,直起身,“我这姿色好歹也算中上等吧,怎么就没有了,好几个!”
闻川拽回她的手继续握着,“算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