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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孟少爷在哪?”岑蓁跟着男人绕过会所的前厅,现在正在往一处下沉阶梯走。
年轻男人姿态恭敬,将她带到一扇门前,颔首道:“他在里面,您可以进去了。”
地下一层有些冷意窜出来,岑蓁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敲开门,可门后依然是一条深长的长廊,直至走到尽头,岑蓁才从一排排橡木架上存放的红酒反应过来,这里是一座地下酒窖。
以及——
她终于看到了孟梵川,正捧着酒杯站在不远处的酒架前,微微低头,似乎在欣赏某个心仪年份的好酒。
岑蓁此时根本不知道,这个坐拥三千余瓶世界顶级佳酿,最古老的年份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初的私人藏酒室,是孟梵川所有。
她在他身后站定:“孟少爷。”
孟梵川转过身,又看了眼手表,“岑小姐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
岑蓁悄悄打量着酒窖的结构,猜想孟梵川应该是下来选酒,其他人还在楼上某个房间玩,耐心道,“想见孟少爷,当然要有诚意。”
孟梵川很随意地走到黑色镜面的椭圆桌前,给她也倒了杯酒,“碧莎酒庄的echezeaux,年份还不错,试试。”
岑蓁不擅饮酒,原想说不用,但硬生生地去套话似乎也不好,便先假意接到手里坐下,顺着他的话问道,“孟少爷一个人在这喝酒吗?没找朋友陪?”
孟梵川:“岑小姐不是来了吗。”
岑蓁只当他在跟自己开玩笑,“难道我来之前孟少爷是一个人在喝酒?”
“不然呢。”孟梵川双腿随意搭着,“喝酒需要很多人陪着吗。”
岑蓁神情怔住,反应了三秒他的话——
等等。
“你的意思是,这里只有你?”
“嗯?应该还有谁?”
“……”
怎么会?乔汀汀呢?沈泽生呢?不是说今晚的局为孟梵川而组吗?
岑蓁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但无心再做戏,“汀汀在哪。”
孟梵川:“哪个汀汀?”
“……”岑蓁一时情急站起来,“那沈泽生呢,今晚不是有人组局邀请你吗?”
孟梵川仰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微微红了脸的姑娘,好像终于解开了谜底,“看来岑小姐不是来找我的。”
岑蓁语塞,想解释自己并非故意骗他,但话到嘴边才后知后觉——
她借首饰盒的名由来到这里,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穿,后来那些,不过是想看她怎样幼稚地做这场戏。
“抱歉。”岑蓁泄气地垂下眸,“我朋友不会喝酒,我担心……沈先生太热情,她喝醉了没人管。”
她用词竭力客气,生怕惹恼了面前这位疑似沈泽生朋友的男人,“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能不能告诉我?我会感谢你的。”
一口气说完,孟梵川竟听笑了,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漫不经心地敞开,人靠在沙发上,眼尾懒懒地扬着问岑蓁,“你很紧张这个朋友?”
“是。”岑蓁只能说实话,“她被邀请去唱歌助兴,但手机突然打不通,我很担心她。”
其他人也就罢了,有沈泽生在,她很难不去胡思乱想。
孟梵川听她说完,缓缓喝完杯中的酒,而后拿出手机往外拨了个电话,“让陈向安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说完他便起身捞起外套朝外走,身影从身边经过,岑蓁还愣怔不明他的意思,直到那人走出几步回过身睨她,“不去找你的朋友了?”
岑蓁:“……”
岑蓁当即两步跟到他身边,“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孟梵川轻哂:“怕我把你卖了?”
岑蓁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倒是不怕,这地下一层的隐秘地窖够孟梵川做任何事,他既带她往外走,说明他没有其他意图。
至少,今晚没有。
两人很快离开酒窖,到会所门口的时候,车已经候在外面,一名保镖模样的西装男拉开后座的车门,姿态恭敬,“二少爷。”
孟梵川上了车,岑蓁跟在他身后只犹豫几秒就也跟了进去。
上次是白天,这次是晚上,说出去可能也没人信,她这样一个才毕业的普通学生,竟然短时间里上了两次这位遥不可及的孟二公子的车。
车里安静无声,岑蓁很规矩地坐在一侧,等待的过程十分难熬。
大概是两人的距离变近了,刚刚在酒窖的那股香味层次更鲜明,空气中的味道辨不清,雪松,月桂,桉树……淡淡的馥郁酒香外,似乎还掺杂了若有似无的,年轻男人的气息。
“岑小姐打算怎么谢我。”孟梵川忽然问。
刚刚在酒窖时岑蓁的确说过只要知道乔汀汀在哪,她会感谢孟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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