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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梵川也只有看到她神色会稍稍缓和下来些,可想起两人被分开的这个月,想起岑蓁因此遭受多少委屈和难受,他就无法解气。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孟梵川没什么感情地抛出这句话,“朱小姐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朱迪非常清楚孟梵川在警告她,又或者是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条退路。
朱迪在T台上风光无限,自有她的高傲,可这份高傲在孟梵川面前不值一提,她当初愿意收钱,就默认自己是可以用钱来计算衡量的商品,但她却越界了。
手伸进孟梵川的世界,打乱他的生活,朱迪知道自己眼下站在悬崖峭壁上,是纵身跳下无底深渊,还是尚能回头,全在于眼前这个女人。
朱迪看得太透,那些骄傲便也算不得什么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水走到岑蓁面前,微微颔首,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岑小姐,是我居心不良,是我嫉妒你,那些话如果给你带来了误会和困扰,很对不起,请你原谅。”
可这一切对岑蓁来说太突然。
思绪还没从她并不是孟梵川的前任身上扭转回来,她又做出这般做小伏低的模样,让岑蓁不知所措。
她不知要怎么回答对方,这杯茶她也并不想喝,半晌转过去看向孟梵川,“……算了,让她走吧。”
带朱迪来见岑蓁,孟梵川就是想让岑蓁亲自解决。
现在岑蓁不想与她纠葛,孟梵川自然也顺她的意,扬起下巴指外面,“你可以走了。”
”谢谢。”朱迪知道自己或许过了一关,她放下茶杯回位置上拿包,回头走到岑蓁面前时微顿,空洞的眼底忽而浮上一抹笑,可那笑不是愤怒,不是憎恨,莫名像是一种怜悯,淡淡地掠过又垂下。
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茶楼里后,岑蓁和孟梵川之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
朱迪的事是解释清楚了,可朱迪为什么会存在,孟梵川也不想再隐瞒。
“我父母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我不愿意。”他平静地说。
那段时间,孟梵川用尽各种办法反抗无效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故意把自己演成一个游走在女人堆里的浪荡公子,希望秦家能自己主动打消结婚的念头。
谁知戏演了一周,秦诗瑶半点反应没有,倒是把孟松年气得血压飙升,父子俩大吵一架后,才有了后来去沪城那些后话。
孟梵川将前因后果都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岑蓁,“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
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力太大,岑蓁默默消化着,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怎么开口。大概是这一个月情绪堆积得太久太深,真正应该释然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表达自己明白了的意思。
孟梵川耐心望着她,“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岑蓁这会儿脑子有点乱,所有的人事关系似乎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固有思绪被打乱,她还需要时间去沉淀消化,但放下这些先不提,她心里的确有个一直在牵挂的问题。
只是张了张嘴,又有些问不出口。
孟梵川见她欲言又止,猜也想大概便是昨晚喝醉了伤心时问的那几个问题。
他转过去,浅浅地吐了口气,对着空气不问自答地又重复回答了一遍:
“没有吻过很多女人,你是第一个。”
“副驾驶除了喏喏也只有你坐过。”
微顿,还有最后那句——
他喜欢她。
是真的喜欢。
可就在要开口说的时候,岑蓁惊慌失措地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
她整张脸肉眼可见地红到透,“谁问你这些了……”
孟梵川被岑蓁堵着嘴,柔软肌肤印着他的唇,他很轻地一笑,便将就在她手中说:“你说谁问的?”
他一说话,唇瓣在岑蓁掌心轻扫,羽毛一样掠起波澜,触得她又赶紧收回,又急又恼,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喝酒。
“……我不是要问这些!”岑蓁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多少疯话,害怕孟梵川继续这样重复,只能赶紧抢回主动权。
孟梵川换了个姿势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你问。”
从醒来后就在不停的尴尬,也不在乎这最后的尴尬了,岑蓁不弄个清楚明白,怕是之后进组拍戏都要抓心挠肝,胡思乱想。
她深呼吸,头都不好意思抬,“昨晚,你有没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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