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被他救下，雪九因为心中对他的恨意，不仅没有道谢，还说了伤人的话。

道谢得太过郑重其事，商阙感觉到了其中的生疏。

“九九，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要的”雪九说“学长，我们之间应该这样。”

商阙觉着自己才活过来的心有了枯败的迹象。

可是他不敢明着问。

他直觉得雪九支开顾世显想要跟他单独谈谈的内容不止于此。

雪九的目的却很明确。

“学长”雪九说“你可能会觉得我自作多情，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想要说清楚”。

商阙闭了一下眼，在雪九开口之前说“九九，如果你所指的‘自作多情’是我爱你这件事，那么你并没有。”

雪九因为他的突然开口，心里跳了一下。

看着他的神情有些错愕。

对方打乱了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

而商阙，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不能再由着雪九把话说下去，主动权得在他这边才行。

“我爱你”他忽然说

雪九猛然抬头看着他。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商阙的脸在这样时间的室内看的并不清楚，只是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他一语不发，只是沉默着紧紧的看着雪九。

雪九僵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九九，你知道么？我爱你。”商阙执着的看着雪九的双眼，着魔了似的重复道“你知道么？我爱你。”

第256章 舍不得，放不下

他说这些的时候神色认真。

然后，他忽然上前，半跪在雪九面前。

他的指尖缓缓的划过她的耳发，倾身将头附在她耳畔：“你知道么？我爱你。”

雪九忍不住向后撤了撤身子。

她在心神振动下，终是开口，缓又轻的回他：“我知道的。”

商阙感觉到了她的拒绝。

由于她的精神状态，他并不敢逼她太紧，低声道了一句“这就好”之后，将头抬了起来。

不过他依旧半跪在她跟前。

平平仄仄的三个字，却叫雪九的心里莫名一紧。

她看着对方执着的神情，指尖颤动了几下。

这让她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傍晚，也是这样的时间点。

她初次经历了宋林白病发，六神无主的回家时，在家门前遇到了他。

他当时也是这样，着魔了一般的向她表白。

两个场景交替更迭在眼前，竟然连对话都差不多一模一样。

只是，那时他说的是‘我喜欢你’。

而且，那时，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拒绝，或者答应。

她甚至不敢去细想他对自己的那份喜欢。

静默良久，雪九终于认清商阙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轻易拒绝的。

不说清楚讲明白的话。

对他那份赤城的感情来说，也有些草率了。

“学长”她看着面前这个多年以后再次重逢的人“其实当年你跟我告白那日的事我还没有忘记”

她看着他较五年前越发深刻帅气的脸庞“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天宋林白第一次在我面前病毒。我当时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

商阙直觉得这话很重要，他心提了起来。

后又听雪九继续说“那时没有给你任何回应，我很抱歉。而现在，请你认真听我说。”

她顿了顿，很郑重的给年少时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动以及他当年的告白做出回应。

“学长，我爱过你的。在你以宋林白的性命要挟我的时候。其实我情感上是愿意的。只是我那时没有告诉你。”

在这一瞬间，商阙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锤了一下，耳膜都像有惊雷炸响。

他听雪九继续说“你当时的告白，如若早一天亦或是晚一日，都比那天来得好。”

她明明就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商阙却仿佛觉得很遥远。

终于，她给了他最终的审判：“虽然我不知道那份年少时的喜欢最后会不会变成更深层次的爱，但是那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商阙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所以没有错过她神情里的那份让他心悸的释然。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雪九发现，这话比她想象中更容易说出来“我爱顾世显”。

她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甚至因为对顾世显的爱而觉得踏实。

“那不是爱”商阙试图说服她“你是感恩顾世显对你的陪伴”。

“那并不是感恩”雪九说这话时语气很认真而坚定“而是真的爱情”。

她见商阙的神情有些难以接受的难看，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可这种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