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吧，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管你，至于你额头上的伤，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在被长期监禁后精神状态出现异常，一时想不通撞墙也是很正常的吧？”沈放说话时唇角带着微小的上扬弧度，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要告你，我会告你的！”段文慧音量弱弱道。

“告？你拿什么告，房间里一个监控也没有，你上哪儿拿证据告我？”沈放十指虚虚交握着，像看小丑一般盯着段文慧，“段总，这不就是你最擅长的事吗？利用监控的漏洞逃避责任。”

监控？沈放的话提醒了段文慧。

对，没有监控，总之她杀周医生的时候没有监控，没有监控就没有证据，沈放现在对她再横又能怎样？

到时候没有证据，还不是只能乖乖释放她。

温酒是他女朋友是吧？那等她平安出去后，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弄死温酒了，到时候沈放就得像条狗一样去给温酒哭丧了。

段文慧突然笑了，脸上尽是得逞之色，尽管手上戴着手铐，她还是捏着拳头举起双手摆在脑袋一侧，歪着脸舔了舔后槽牙，用一副挑衅至极的神色看着沈放。

“警官，多谢你提醒，没有证据你要怎么定我的罪？房间里不是没有监控吗？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周医生就是我推下去的。怎么样？有种找证据来定我的罪啊？”

沈放没有回答，段文慧有种占据上风的快感，举起的双手又往上抬了抬，“怎么？找不到证据啊？那你继续动手打我啊？你要是打不死我，那就别怪我出去后弄死温酒那个贱丫头。”

沈放眼睛眯了又眯，眼底尽显危险之色，看着他这个样子，段文慧觉得无比痛快：“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不过也只是怂货一个罢了。”

段文慧说完后发出了反派一般的笑声，在她笑得正得意的时候，沈放突然开口道：“谁说我手里没有证据的？”

“你说什么？”段文慧笑不出来了，一脸戒备地盯着沈放，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警方要是有证据早都甩出来了，怎么可能拖这么久。

在段文慧一脸惊恐的状态下，沈放拿出了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将播放画面翻转后把手机放在桌上，推到了段文慧的面前：“段总，看看吧，视频里面的人是你吧？这回你总不可能狡辩说这是AI合成的吧？”

段文慧低下头，面色凝重地盯着手机看，在看完整段视频后她突然面如死灰，手脚发麻，心脏也像失去供血一般，瞬间变得无比冰凉，只有大脑在无比清醒地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她，她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沈放很满意段文慧的反应，在视频播放完后，又十分好心地替她重头播放了一遍：“段总，再看看确定一下吧，推周医生下楼那人是你没错吧？”

风水轮流转，这回沉默的人轮到段文慧了，沈放故意打击她的痛点：“我们还得感谢桑凝替我们提供的证据，本来原始的监控视频里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没关系，我们借助了高科技手段，对视频进行了清晰度修正，这才完美还原了段总杀人的全过程。另外，我想告诉你，早在我接受这个案件那天，视频就已经修成完成了。”

段文慧缓缓抬起头，呆愣愣地盯着沈放：“既然你们都拿到证据了，直接定我的罪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没有意义的事，又是好吃又是好玩地伺候着我？这么玩弄我有意思吗？”

“当然。”沈放此刻像看蝼蚁一般带着蔑视盯着段文慧，“不过是想让你尝尝在满怀希望的时候突然坠入深渊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何况，你前段时间的状态太差了，我以为你那样的状态不足以感受到什么叫绝望，像现在这样清醒接受你这辈子将从此失去自由的结果，我还挺满意的。”

“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段文慧尖叫着一把将沈放的手机推砸在地上。

目的已经达到，沈放觉得没有留下来看段文慧发疯的必要，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口，起身朝大门走去。

身后，是段文慧凄厉又不甘的哀嚎声。

沈放停下来，转过头去：“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这个主意还是你亲爱的大侄子厉玦州想出来的，他说看在你是厉家人的份上，给你一个主动交代的机会，如果你不配合，那就让你尝尝社会的险恶。”

段文慧僵硬着转头，沈放脸上却满是嘲讽的笑意，在段文慧一脸震惊时，打开大门，挥手对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接着身形一闪，在关门那刻消失在段文慧的视野里。

段文慧想起身，但四肢已经无力到极致，在起身那刻竟然连着椅子一起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