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总想抢我爹[穿书]+番外(42)
兄妹两来的比较早,所以当他们进教室的时候, 只到了十几个新同学。
前两排吃粉笔灰, 后几排看不清字。根据她三堂哥赵宝景之前的叮嘱, 赵宝君带着她哥在第三排黄金座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只是她没想到, 没多久教室里就进来了俩姐妹,居然是二伯家的赵宝来和赵宝桂。
俩人看到赵宝君兄妹两就眼前一亮, 快步占领了他们身后的那张空座位。
“宝君, 没想到咱们居然能分到一个班。”赵宝桂眉眼之中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她兴奋地拉着赵宝君的手说道。
赵宝君对于此事也颇为意外。
自从她奶下了封杀令之后,二伯家和他们两家就真的再没有任何来往交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两个堂姐居然和她念同年级的缘故。
有些外人说,她奶老了老了人却越发的糊涂,居然这么大一个儿子说不认就不认了。
但她家英明神武的老妈说,她奶才是那个难得脑子清明的人。她二伯前几年做人做事那是越来越不着调,以为他媳妇把家里的钱全拿回娘家的事情他们瞒着不说,她奶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二伯母娘家爹妈那嘴巴,就像漏斗似的。
只要她们几个姐妹做了什么事情,无论大小就四处说。像是把婆家的吃食拿回来什么的,都敢往外说去。
也不知道那脑子是咋长得,可能里面晃荡的不是脑浆而是豆腐花。
赵宝君和赵宝来俩人随意说了两句话后,就回身开始准备上课要用的东西。她从军绿色的挎包中拿出了一本崭新的红宝书和算术课本,还有一本空白本子和两只削好的铅笔。
坐在赵宝君身后的赵宝来看着兄妹俩拿出的那些崭新的书本文具,又扫视了一圈周围人有新有旧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还把从灰布包里原本正准备拿出的那本别人写过字的旧本子,和只剩食指长短的两节铅笔头给偷偷地放了回去。
她只拿出一本旧的泛黄的红宝书后,拍了一下赵宝杨的肩膀:“宝杨,我们的笔和本子都没有带,你能不能借我们一个。”
赵宝杨十分大方的把自己的一支新铅笔和本子递了过去。他笑着说:“没事,你们拿去用好了。”接着,赵宝君也拿了一支笔给身后的赵宝桂。
就在赵宝君俩人回头后,赵宝来咬着嘴唇低垂着头,神色不明的用手指甲抠着那只从赵宝杨那里“骗”来的新铅笔。一旁的赵宝桂则颇为不安的喊了一声:“姐,我们不是……”有带东西过来吗?
赵宝来瞪了她一眼,赵宝桂见状嘴唇动了一下后还是收了声。
上课铃声响起时,一个身材瘦削矮小的男老师走进教室。
他的嗓音像是有些粗糙的磨砂纸,带着独有的乡音说:“吴(我)是你们的新老师。”接着他在黑板上用标准的楷书写上了他的名字:周松柏。
“吴(我)叫周松柏,松树的松,柏树的柏。”他扫视了一圈教室里六十个坐的笔挺的小豆丁们,非常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了一本花名册开始点名。
“霍有福!”
“到。”
“褚越!”
“到。”
……
赵宝君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竖耳听着老师那略带口音的喊话,生怕一个错漏闹出了笑话。结果没想到她和宝杨平安的被喊完了名字后,赵宝桂那边却中了招。
“扫(赵)宝拘(贵)!”
周老师扫了一圈教室见没有人应声,有些不悦地有喊了一遍:“扫(赵)宝拘(贵)!”
结果所有的小豆丁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迷茫。直到有跟着父母一起支内过来的新同学好心翻译了一下:“谁叫赵宝贵?”
赵宝桂小脸一红,低着头轻喊了一声“到!”
可是讲台上的周松柏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训斥道:“你站起来。老师门(问)农(你),组撒(做什么)刚刚不喊到!”
年仅七岁的赵宝桂正是视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师比爸妈还可怕的年纪。她起身红着眼眶不敢说是因为老师的口音听不懂才没喊到,只敢默默地哭着。
“你坐下!下次吴(我)喊农(你),农(你)要喊到,听到了伐?”周松柏没想到他才随意说了两句,底下的小女孩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不要说赵宝桂,就连平日里干八天都捅个窟窿眼的赵宝君,此时都不敢吱声顶嘴了。在她心目中,老师就该像是她上辈子的师父那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顶嘴那可是忤逆大罪,是要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的。
当然,这里可没有师门可逐,可是被逐出校门也是相当严重的惩罚了。
赵宝君思索着,也不知道这里逐出校门的时候会不会先打断学生的腿,或者挑段手筋脚筋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