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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的暖床妻(红杏不出墙之一)(17)

作者:萧宣 阅读记录


他腰际上系了一把弓弦,粗犷的眉上背着几把弓箭,一身大红喜眼把他衬托得更加英气逼人、威风凛凛,俊朗模样深深植入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心上。

马儿迎风驰骋,瞬下就奔出了治亲王府。

胤祥英姿勃然地拉起手中缰绳,马儿接收到主人的讯息,立刻紧急停下四蹄,昂首长嘶了一声,在原地兜着圈、喷着不满的鼻气。

由府外望进怡亲王府,只见前院堆满了贺礼,旗头两侧各系上一绺红线穗子。

大宅外席开上千桌,准备宴请捧着大礼前来观礼的文武百官们。

当然,皇十三阿哥就要纳福晋了,又被封爵,还有了属于自己的王府,对胤祥而言是天大的喜事,更是京城里的大盛事。

胤祥动用上百人为新府张灯结彩、张贴双喜,并连夜赶工完成布置新房的大工程。

“砰!砰砰砰……”鞭炮声倏地震天价响:

胤祥目光炯炯有神地直视着远方,迎亲队伍跨越了三座小镇后,已经风风光光地进入了京师,新郎官黑幽幽的眸底缓缓浮现一抹春风得意的笑。

胤祥按满人习俗,例行拉开弓箭,弓箭向皇帘密闭的轿门连射三箭:

“咻咻咻!”三把弓箭同时朝轿底射去,完全没有伤着帐内的新娘子。

贵客们齐声欢呼,掌声响起。

“阿什布密——”萨满太太用满语大减祝福的话。

胤祥下马,俊容上挂满了笑,潇洒地踢了轿子一下。

“天干物烁,小心火烛——锵锵!”

更夫拎着铜锣,鼓打三更,锵锵声穿越大街小巷,划破夜的宁静,不断在天地间回荡着。

新房内,烛火成双,薄薄的纱幔挂勾在床柱两旁,床上叠放了锦褥绣被,桌面上搁了一双牙箸、一对小酒盅、一只酒壶、一盘水饺和一大碗汤面。

倏地,一阵吵杂声由长廊中传进新房.

“福晋,十三爷来了,胭脂该告退了。”一直待在新娘子身边服侍着的胭脂转身就要离开新房:

“胭脂,别走……”芙宁拉住胭脂的袖子,她几乎可以预见她的前途一片晦暗。

“胭脂不走不行了。”胭脂着急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踉跄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逐渐传入新房,胭脂根本来不及退下。

“砰!”头戴红帽、身披红袍的新郎官,已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地步入新房。

“出去!”胤祥直视着胭脂。

芙宁蹙起秀眉,为何他低沉富磁性的声音如此耳熟?似乎住哪儿听过……

芙宁静思着,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属于胤祥。

“喳!”胭脂的袖子被拉住,她伸手拨着芙宁的手。

事态紧急,芙宁很快就放弃关切声音主人的模样,伸出小手紧揪着胭脂的袖子不肯松放,“胭脂,不要离开我……”

“福晋……”胭脂担忧地瞄了胤祥一眼。

胤祥眯起已有几分醉意的冷眸,大手一伸,挥开芙宁的小手。

“奴婢退下了。”胭脂福了福身,连忙转身离去。

胤祥受美酒熏陶的眼底蕴涵了数不尽的贪婪与痴恋,他端起桌上的喜盅,笑笑地凝视着坐在榻上的芙宁。

按满人仪俗,胤祥理应和新娘子并肩坐往榻上,新郎官的右衣襟压在新娘子的左衣襟上,表示男尊女卑,女人注定该被男人压一辈子。

然而,胤祥娶芙宁是为了呵护她、疼爱她、宠溺她,绝非压着她欺凌她,是以也就没有这么做。

只是他很想念她,恨不得现下就立即看见她美丽的容颜,孰料大手刚落在她喜帕上,正准备掀开——

“别碰我!十三爷!”以为自个儿的衣服就要被脱个精光了,芙宁吓得尖叫,并出现强烈的反射动作。

她猛然甩掉他的大手,小手套进荷袖里,迅速抽出一支发钗,以尖锐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咽喉。

她决定用这把发钗结束自己的生命,宁死不屈。

“你这是做什么?”她激烈的反应教胤祥醉意全消,微怒的眸子惊愕地看着她。

“我想死!”芙宁悲伤地啜泣起来。

那握着发钗的纤纤小手正不能自己地微微颤抖着,就连声音都背叛了她的意志,泄漏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你敢……”胤祥的黑眸变得炯炯有神.心中有股怒火正不知不觉地蓄积。

“我……我没什么不敢!爷若敢碰我,我立刻死给你看……不!你逼我阿玛把我嫁给你,我……我应该……是的,我会杀了你!因为我恨你!”大红喜帕挡住芙宁的眼儿,却壮大了她的胆子,使她不顾一切地出声威胁。

“为什么恨我?”胤祥很缓慢地眯起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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