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很难(56)
“也可。”
阿难不过随口一说,不料沈恻手脚倒是快。
看着面前这个脸蛋红红,背宽腰粗的丫头,她都想乐。说找个身强体健的丫头,好歹找个好看些的吧。
春芽是人牙子市场卖不出去的丫头,花了不过五百钱就被沈恻给带回来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公子,春芽一路跟着回了这院子,感觉都像做梦。
眼下站在屋子里头,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仙子姑娘,没来由的脸就红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那头发散着,乌黑浓密,上好的锦缎也比不上;那眼睛亮着,跟天上的星星似的;鼻子嘴巴连带着那耳朵,竟无一处不美。
精致的让春芽都不敢上前,怕说话声音吓到这仙子姑娘,更不敢用了自己的糙手去碰。生怕碰坏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仙子就是仙子,说话声音都比那琴声好听。春芽脸更红,支支吾吾的开口,“春…春芽。”
“名字还行,沈恻带你回来的时候说什么了没?”
原来那跟神仙似的公子名字叫沈恻吗?春芽不懂这名字意思,只觉得好听。“公子只让我听姑娘的吩咐就是了。”
阿难笑笑,这丫头,看着憨憨的,会不会伺候人啊。反正她也无事,也就起了兴致。
沈恻把人领回来就不见了,阿难想着他估计是去弄那个马车,也就没管。一下午时光就耗在折腾春芽身上。
先是说衣裳不行,在屋子里头翻翻找找,愣是没找到合春芽身形的衣裳。只好嘱咐老嬷嬷赶快去外头买个七八件儿。老嬷嬷手脚也快,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回了。
让春芽换了身黑色的窄袖上衣,不着裙子,换成了裤子。看着还颇有些利落干练的意思。
换好了衣服又看春芽那发髻不顺眼,“我和你说啊,你这样子的呢,就不要扎个两股辫儿了。看起来傻兮兮的,你自己把头发全梳到头顶上,弄个道姑头就好看了。”
春芽不敢不听,都不用看镜子,双手在头顶上翻了那么几下。那道姑头就弄好了。
没想到这丫头梳发髻的功夫这么老道利落,阿难有点惊喜的问:“你是不是很会梳头发,还会梳什么发髻?”
春芽就老老实实的报了自己会的。她报的越多,就见眼前仙子样儿的阿难姑娘眼神越来越亮。
夜里晚饭时分,冷风呼啸,主屋之前的走廊之中,阿难穿着广绣衣袍,端坐抚琴。嘴上用了口脂,娇艳欲滴。
沈恻赶着饭点回来,就见着这幅美景,人儿穿了织女苑新买的衣裙,白衣绣着红梅。叠加一件素白纱衣,天气寒凉也见风情。
素素不见之后,眼前人儿多梳简单发髻,或索性披散着。今日倒梳了凌虚髻,发髻蜿蜒在头顶,多见妖娆。
走到前去,人儿眼波流转,沈恻笑了笑,“你这样跟我去了观月楼,只怕那一众姑娘便都成了胭脂俗粉。”
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俩什么时候去啊,我在这院里待着是快无聊死了。”
“不急,等我换身衣裳。”
一旁的春芽就见不过一会儿,那神仙似的沈公子也换了身儿白衣裳,叠穿的素纱外袍绣了白梅。
两人这么站在一起,春芽都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受不了了。
“你干嘛也学我这么穿。”阿难有点不乐意,她才不耐烦和沈恻这么亲昵。
“好看便是了。”
然后春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沈公子上前搂着阿难姑娘飞了出去。宛如一对神仙眷侣。痴痴的望了许久都回不过神。
不过春夏的榆木脑袋还是反应过来,自己这般知道,看着像是仙人。别人不知道的,是不是就以为是碰见鬼了?
将这乱七八糟的年头从脑袋里头甩出去,闲不下来就打扫起了院子。
如果阿难知道今夜一去观月楼,会碰到上官秋水,那大概是给她多少银两她都不乐意去。
在雅间儿不过喝了两杯小酒,她就见上官秋水那婆娘精神抖擞的带着五六个弟子从正门进来。
进来老样子嚣张,揪着一龟公就问沈恻在哪儿。
瞥了一眼沈恻,语气不善道:“你老相好来了,你可得护着我,别让她拿鞭子抽了我。”
“按照你的说法,我怎么好和我老相好反目成仇你说是不是?”瞅见人儿神色怒起,探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放心吧,肯定护着你。还有…上官秋水不是我姘头更不是什么老相好。”
“那她是谁?你俩还挺熟,看见恒玉伤她,急的跟什么似的。”
“我娘亲是南星宫弟子,胞妹是上一任南星宫主,而秋水则是我小姨的女儿。”
“哎呦,合着是表妹啊!”阿难才不管什么表妹不表妹的,表妹表哥成亲的不知道有多少,别以为说个表妹她就信了。这王八蛋有几句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