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旧事(25)
他吻了吻她的唇,“好,不说。我想在锦城做点生意。”
“比如说?”
“还没想好,要不开个心理咨询公司算了,也不是说要靠它赚钱,我自己经历过心理上的痛苦才觉得应该开一个,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你也很善良啊,就是面瘫。”,周念捏他的脸。
“有兴趣吗?”
“我现在超穷,没钱开公司。”
“我有啊,笨。来当股东?”
“我做咨询你负责运营公司吗?可是万一以后……”
“可以先签协议啊,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就算最后没在一起也是生意伙伴。”
生意伙伴四个字让她觉得不过是一厢情愿,周念陷入沉默,转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出我比你大四岁。
江其一时语塞。
“我去榨点果汁。”,周念扔下他进厨房,把剥好的橘子放进榨汁机。四岁,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坎,人的想法会变,这一刻想,下一刻也许不想,没人能保证自己不会变。
果汁刚榨好,江其含糊地说一句我出去一下,就走了。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着,思考许多从前从未想过的事。
'I'm under control till you're in front of me, maybe I'm scare I don't care I'm addicted, I'm in it....(你出现时,我已臣服,也许我会害怕,但我不再在乎,早已沦陷。《Peer Presure》)
James Bay略沙哑的声音回荡着,这是周念很喜欢的英国男歌手,潜移默化,他也开始听。
街灯亮起,车停在了'The Theatre'旁,他索性进去喝一杯,坐在她常坐的卡座。
十个月前,他第一次来锦城,一是为了散心,二则是在这个城市有暧昧对象,他不能长期没女人,却也不喜欢轻易得到的,刚厌倦就遇到周念,能喜欢她多久,他也不知道。
“一个人吗?”
女人打扮妖娆,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江其点头,她顺势坐下,蕾丝裙贴着他的裤子,染上了她的温度。
“喝啊。”,女人凑近,笑着看他。
一轮又一轮,她倒在他身上,浑身软绵绵的,江其稍稍往后退,拉开些距离。“你住哪?”
女人眯着眼看他,嘴唇在他下颚染了抹红,又攀到他耳边说出地址。
“我帮你订车吧,喝了酒,我开不了车。”
“那你送我回去。”
“不了吧,帮你叫专车。”
“我穿成这样又醉了,万一司机干嘛怎么办?之前这么多新闻,拜托。”
江其瞟她一眼,“行吧。”
车停在小区门口时,她闹着拉他下车,怎么也不肯放手。
“你喝醉了,快回去吧。”
“你送我到门口吧。”
江其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手,“送你回来已经很好了,别过分。”
女人心有不甘地甩上车门,把高跟鞋拎在手里,走进小区。
报了地址,江其搓了搓耳垂,手指上并没有唇膏,舒了口气。到家时已是深夜,周念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还不睡?”
“再看一会就睡。”
见她语气冷淡,他俯上前拥她入怀,“不开心吗?”
“怎么喝这么多啊?快去洗澡。”,她皱着眉推开他,却瞧见下颚那道不明显的痕迹,用指尖抹一下,就印了层极淡的红。
“江其,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我没干嘛啊,就是开车出去转转,然后喝了点酒。”
“和谁喝?”
“自己啊。”,他下意识地否认。
她把手里的书往他身上扔,“自己喝哪来的唇膏印?鬼亲的吗?住一起都这样,谁知道你在加拿大那半年到底在干嘛?”
硬皮书砸在身上有些痛,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你是我女朋友吗?管这么多,你用什么立场管,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我肯定听你的,问题你不是啊,说难听点,我们这样和关系好点的炮友有什么区别?”
周念被气得笑起来,“对啊,就是炮友啊,你才知道吗?我就知道你不靠谱,那些话我要是信了才真是脑子进水。”
“你别信,一句都不用信。”
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她的眼泪忽然落下。
☆、粉色13
江其有些手足无措,愣愣地看着她。周念从桌上抽了张纸巾,眼泪却越擦越多。
“不要哭了,对不起。”,他小心翼翼地看她,十足一个被罚站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还凶我!”
“对不起,我错了。”
“那你也不帮我擦眼泪,站在那干嘛。”
不说还好,一说眼泪流得更凶,江其搂着她,捏着纸巾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我怕你不让我碰,等下又扔我,你看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