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不说话，毛德鲁淡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t将手按在男人手上的小腿上。

趴在地上的男人忍不住痛苦哀嚎，这时才忍不住说道：“是，是，你放开我的脚……”

毛德鲁笑了笑，松开按在他小腿上的手，刚移开的手沾满鲜血，他无所谓地捏了捏手指。

趴在地上的男人粗-喘着气，生无可恋。

这时，王一晓打开男人身边的箱子，毒-品一包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对毛德鲁说道：“东西都在这里。”

毛德鲁点头，从兜里拿出手铐，亲自拷在成天军双手上，“郭德成他人在哪里？”

成天军摇头，“不知道。”

毛德鲁耐心地在成天军身边坐下，“哦？不知道？你作为他的得力助手，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时，宋聿靳从提着黑色长条的箱子朝成天军走来，他的脸色淡漠，在成天军的眼里，就如同地狱的索魂使者。

成天军双眸瞪大，惊恐地看着宋聿靳在他面前缓缓蹲下，他猜到这人应该就是刚刚躲在远处的狙击手。

宋聿靳慢条斯理地脱掉的手套，语气淡淡，“你还记得莫定坤吗？”

成天军摇摇头，“不知道，不认识。”

宋聿靳也不恼，拿出手机，调出莫定坤的照片，只见照片里的国字脸男人笑得阳光，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成天军瞳孔放大，原来是他，他当然记得那个死的凄惨的卧底。

宋聿靳看到他的反应，双眼更加冷漠，眼神如一把尖刀，扫过成天军。

“当年，你们是怎么将他杀害的？”

宋聿靳摸了摸手套，他想起当年找到莫定坤时，莫定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甚至面容都快认不出，最后还是通过DNA比对才确定他的身份。

成天军咽了咽口水，当年莫定坤真的令他格外佩服，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记得这个人。

毛德鲁见成天军不出声，又狠狠地朝他脸上打了一拳，“你这龟孙子，快点说。”

成天军咽了咽口水，“我，我说了，怕你们承受不住。”

宋聿靳冷声问：“你们当初是怎么发现他的身份的？”

成天军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年，我们还在华国，有一次和国外的买家确定好交易地点，却发现国外买家神秘失踪……”

第138章 自食其果

成天军的话语，将宋聿靳的思路拉回当年。

他想起莫定坤当时冒死将一份名单传递出来，他们也凭借这份名单信息，拦截了一批毒品交易。

同时也阻止了一场贩卖，解救了一批即将被贩卖给东南亚国家的少女。

可是此时行动之后，他们却再也联系不上莫定坤，直至群众在山间发现他的尸体。

成天军小腿疼得不行，可他却不敢喊出声，见宋聿靳脸色越来越黑，他声音越来越小。

宋聿靳抬起眼皮，淡声问道：“国外买家失踪，然后呢？”

成天军大汗淋漓，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们郭老板怀疑有内鬼。

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到莫定坤身上，只是后来郭老板设了一个局，莫定坤不小心露出破绽。

我们郭老板是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意放弃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毛德鲁恨声问道：“所以你们就开始折磨他？”

成天军苦笑，“我们这些人每天都是提着脑袋生活，哪敢放过一丝可能危害自身利益的蛛丝马迹，于是对莫定坤严加审问。”

毛德鲁青筋爆出，“你们审问出什么结果？”

成天军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莫定坤真的是一条硬汉，死咬着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我都快认不出他原来的模样。”

毛德鲁忍不住揍了他一拳，“你们真的是畜生。”

成天军讽刺地笑了笑，“我们做的事确实和畜生无异，为了几分钱，早已经把灵魂卖给恶魔。”

宋聿靳视线落在成天军的右手上，“当初有哪些人参与拷问莫定坤？”

成天军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参与拷问的人，除了我，其他人都已经不在阳间了。”

毛德鲁冷笑，“自食其果。”

宋聿靳站起身，朝毛德鲁他们挥了挥手，“将他引渡回国。”

毛德鲁点头，“知道了。”

宋聿靳双眼眺望着远方，夕阳西下，晚霞五彩斑斓，黑色的阴霾依旧笼罩着红日，似在等待一阵飓风将乌云吹开。

他开口说道，“郭德成在J国，以他的性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抓紧时间查找。”

毛德鲁颔首，“好的。”

成天军被人拖着离开，地上留下一滩红彤彤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