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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檀灼下意识伸出手腕挡了挡光,与此同时一道阴影垂落下来,几乎将她整个人覆盖着。
“干嘛……”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呢。
朝徊渡长指慢条斯理地勾住垂落在少女前面尚未摘下来的领带,轻扯了下,随即俯身不疾不徐地逼近了她:“想好选哪个了?”
擦得半干的湿发随意捋在脑后,额前有凌乱碎发垂落,相较于之前西装革履时的成熟端方,湿透后更似墨染的发色衬着那双琥珀色瞳孔,多了难以言喻的不羁肆意。
他甚至没有穿睡袍!
看似随性,实则势在必行。
选什么?
檀灼猝不及防,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
谁想这个了!
她想的都是正经事!
少女纤细双手撑在他胸口,小脑瓜飞速运转,想着到底怎么今天早晨才能避免自己的小嘴受罪:“我我……再考虑考虑。”
“先欠着好不好,我今天还得去参加一个活动。”
“要是唇角裂开或者红肿,多难看呀。”檀灼能屈能伸,“主要是不能见人。”
朝徊渡定定地看了檀灼几秒。
檀灼眼神无辜又真诚,生怕不相信自己,还准备拿手机给他看聊天记录。
几秒后,朝徊渡指节松开勾着的领带,徐徐往下,一点一点沿着少女身上那件崩开口子的衬衣领口往下……
他指腹温度明明是微热的,可檀灼却紧张地打颤。
生怕朝徊渡毫不顾忌地直接怼进她嘴里。
谁知,对方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却慢悠悠地从她大腿下方抽了件睡袍披在身上,极好说话:“可以,紧张什么?”
檀灼彻底松了口气。
还好意思问她紧张什么?!还不是被你吓得。
危险解除。
未免这人阴晴不定地改变主意,檀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身上那些缎带领带什么的全部扯下来。
赶紧跑去浴室,换上正儿八经的上班的衣服。
毕竟算是公开活动,檀灼穿了个真丝衬衫搭配包臀长裙,精致优雅,气场十足。
檀灼满意地在梳妆桌前坐下,化了个简单妆容,乌黑长发习惯性地挽起来,露出纤细脖颈。一看就知道很专业很厉害的样子。
这段时间,佣人已经进来将床铺收拾干净。衣柜里也重新换了一批朝徊渡平日里穿的衣物。
朝徊渡气定神闲地半倚在床头。
他养的娇花自己打扮自己。
这个场景,赏心悦目。
不过他更喜欢,亲自为养的花打理。
朝徊渡不紧不慢地上前,挑了只色泽鲜艳的口红,捏住了少女脆弱的下巴,慢慢为她涂抹。
少女眼睫无意识地颤动,如停留在花心上的蝴蝶,轻轻振翅。
檀灼没有拒绝,仰着头等着被伺候,涂不好大不了卸掉,总之,现在不能打扰金大腿的兴致。更重要的是,朝徊渡选的颜色非常好,与妆容最搭。
若是他选了个芭比粉、荧光橘之类的色号,檀灼定然抵死不从。
纵容归纵容,但她是有底线的!
视线不经意瞥过朝徊渡腰腹那一道露出来的经文刺青,檀灼想到什么似的,讨价还价:“要我用嘴也可以,但你得让我研究刺青。”
朝徊渡眼睫低垂,视线落在少女那张合的唇上,指腹克制地捏着她的下巴没有移动,不动声色地移开。
薄唇轻启:“我不做亏本生意。”
“檀小姐得加码。”
“……”
刚才还一口一个朝太太,谈生意就开始檀小姐,资本家嘴脸真是毫不掩饰!
檀灼高贵冷艳地站起身,“别影响我工作。”
至于加码?
不存在的。
朝徊渡却倚靠在梳妆台上,长指把玩着那支靡艳的口红,忽而提醒:“你忘了一件事。”
檀灼脚步一顿,“……”
陪、睡!
靠,她怀疑这个狗男人一直忍着不说梦游的事情,就是为了今天!
小脸一垮,“臣妾卖身不卖艺,尤其是口艺。”
夫妻生活,能不能少点花里胡哨,少点套路,正常一点,普通一点,平凡一点。
朝徊渡不答。
檀灼试探着问:“没商量余地?”
朝徊渡:“有。”
“我的衣服随你用,人不行,朝某很贵。”
檀灼:“……”
她从小什么都要最好的,除非不知道。
现在有本人,怎么乐意去抱什么衣服睡觉。
对视几秒,檀灼败下阵来,签署了无数不平等的条约,最后才得到了‘很贵’朝总的陪、睡,至于刺青,看她表现。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与色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