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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暗道晦气。
说好的这位是儒商呢。
儒你妈呢。
侮辱了这个词。
但是姜清慈环顾四周,发现孟琛竟然带了保镖进酒吧,此时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们围住。
她了解檀灼脾气。
被人侮辱到头上了,绝对要发飙的。
连忙拉了身旁那纤细手腕一下,低声提醒:“礼貌拒绝,礼貌拒绝!他带了好多保镖。”
别一言不合把人激怒了,到时候收不了场。
孟琛将点好的酒,递到檀灼面前,邀请意味甚浓:“檀小姐意下如何?”
檀灼忍了秒,才没有接过这杯别有用心的酒直接泼对方脸上。
她红唇讥讽似地勾起,“怕是要拂了孟总好意,我最近减肥。”
“不吃晚餐。”
少女身材苗条纤细,哪有半分需要减的地方。
孟琛不以为意,手指一松。
那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砰”的一声,砸到地板上。
玻璃杯碎渣四溅开来。
姜清慈连忙拉着檀灼往后退,“你疯了?”
正儿八经的公众场合,他还打算强抢不成。
原本热闹的酒吧,顷刻间静默下来。
大家齐刷刷看过来,看到檀灼后,恍然大悟——
过度的美貌在强权面前,就是一种罪过。
众人目光或怜悯或可惜,却无一出头。
孟琛直接让人将这层清场,语带势在必得:“檀小姐,你家中如今无人教你在外如何谈生意,生意既开始谈了,这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檀灼轻提了下裙摆,露出一点雪白的脚背,有碎玻璃渣溅到她脚背上,少女卷翘眼睫低垂,挡住了烦躁的眸色。
就在她准备拿手机摇外挂来帮她‘谈生意’时……
突然,一道仿若浸透寒意的声线传来:
“哦,孟总想与我太太谈什么生意?”
听到平静且熟悉的嗓音,檀灼蓦地转身望过去。
只见朝徊渡一袭剪裁优雅的黑色西装,仿佛刚从重大社交场合而来,与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却恍若未觉,靡丽光线下,男人清绝面容上神色散漫,“我替她谈。”
云淡风轻的话语。
却让孟琛露出难以掩饰的愕然之色。
到他这个地位,谁会不认识朝徊渡呢。
而这次来江城,他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和朝家搭上线,知晓今晚有朝徊渡核心圈的几位大佬会来酒吧,才来碰碰运气的。
遇见檀灼,纯属巧合。
本以为都八点多了,搭不上朝家这个圈,也总得寻点什么打发时间。
谁知……
看到朝徊渡身后那些眼熟的人影,全都是他准备要接触的人脉,顿时眼前一黑。
孟琛陪着笑:“误会,都是误会。”
薄憬看热闹不嫌事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福气呀,得了和咱们朝总谈生意的机会。”
轻轻一拍。
孟琛腿一软,完全笑不出来。
这生意……怕是要散尽家财来谈!
朝徊渡视线没在他身上停驻,反而不紧不慢地看向檀灼。
少女提着裙摆,露出溅了玻璃渣的细白脚背,素来媚色横生,张扬的眼眸此时委屈巴巴,像是一只在外面打了败仗,灰溜溜、惨兮兮的可怜猫猫。
原本檀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上他的目光,突然朝着男人伸出手,一脸要抱抱的表情,“我走不了了。”
朝徊渡身后几位发小咋舌。
难怪薄憬要喊他们来看热闹呢,徊渡居然真找了个漂亮会撒娇的小姑娘。
还结婚了?
谁不知道老爷子对叶家的心思和对下一任女主人的要求。
然而。
朝徊渡旁若无人地上前,将少女打横抱起。
众人错愕。
五分钟后。
二楼贵客区单独的洗手间内。
水声淅沥。
朝徊渡个子高,跟摆弄洋娃娃似的,将她放到洗手台上,顺便将她长到极踝的裙摆撩起到大腿上方,腿部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炽亮灯光下,展露无疑。
清澈但沁凉的水流冲走少女脚背上的玻璃渣。
檀灼被冻得轻颤,下意识想要把脚缩回去,却被一只骨骼分明的长指不由分说的按住了脚腕。
她没能躲开,视线却无意间对上洗手台的大镜子。
镜子内,她双眸潋滟一片,黑色长裙凌乱又靡丽地堆积上来,两条细腿无措般地蜷缩着,单薄脊背往后仰,全部重心都落在站在水池旁的男人身前,细细吊带随着她别扭的动作,摇摇欲坠,若隐若现。
她衣着不整,脚尖还在滴水。
反观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西装革履,鼻梁上还戴着银丝边眼镜,一如既往地清贵从容,垂眸时,琥珀色眼瞳似染着神性的怜悯,正绅士地将她裙摆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