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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又不是朝总派来监视太太的。
他们正在去鹿堇会馆的路上。
檀灼举着一只芍药花瓣形状的小风扇往自己脸颊上吹呀吹,“最好是。”
“记住你们平时该听谁的。”
“要是被我知道你们私下打小报告……”
保镖们:“不敢!”
朝总这段时间是怎么风雨无阻接送太太,他们看在眼里,甚至之前听崔秘书提过,朝总还辞退过几次太太的保镖。
被朝家辞退,以后谁家敢接。
因此不敢不听太太的命令,更不敢阳奉阴违。
檀灼这次来鹿堇会馆,是师兄帮她约了港岛那边的富商,对方想详细和她谈谈价。
十个亿不是小数目,当然要面对面谈。
但按照檀灼想的,十个亿,给你降个五百到一千万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谁知这位富商一看到檀灼后,张嘴就是砍掉两个亿。
檀灼开玩笑说:“陈先生,您这一口气砍百分之二十,我可能要怀疑您的合作诚意了。”
陈先生:“如今生意不好呀,如果檀小姐同意的话呢,合同一签,我立刻让人打钱过来,绝不拖延。”
檀灼还能保持住卖方的微笑:“您最起码还有生意可做,我就一个无业游民,靠变卖祖传的古董为生,这要是给您降两个亿,玉雕古董的市场价都得乱一乱。”
见他不松口。
梅溪汀将陈先生确认后的一长串玉雕目录拿出来,推到桌子中间:“八亿也能谈,只是得减去这几样,您看行吗?”
陈先生唉声叹气:“可这些我都喜欢的紧。”
“这样吧,你们再考虑考虑,八亿不是小数目,我买的多,打账快,很合算啦。”
“下周我才离开江城。”
“还有个局,先告辞啦。”
等到包厢内只有檀灼和梅溪汀两个人时。
梅溪汀看檀灼皱眉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檀灼:“他不是五十多了吗?”
“怎么张嘴闭嘴都是啦啦啦的,一把年纪还装可爱。”
“噗……”
“人家装着可爱,砍你两亿。”
梅溪汀对她的关注点感到无语,“有这心思,不如赶紧琢磨琢磨怎么办,原本通话时也没提要砍这么多啊。”
“估计是看我年轻。”
檀灼对人的视线很敏锐,这位陈先生看她第一眼时,眼底闪过放松的笑。
应该是觉得她年轻,容易被拿捏。
檀灼小声嘟囔了句,“要不是朝徊渡出差,就让他替我来了。”
看那人还敢不敢一口气砍两个亿!
梅溪汀深以为然。
虽然朝总也年轻,但谈判时候的气场绝对不是他们两个商战小菜鸟可以比拟的。
“现在怎么办?要拒绝吗?”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毕竟八亿多是多,也能一口气把债务还上,但那是估价十个亿的古董清单。
檀灼:“现在就是拉锯,他对玉雕也挺喜欢的。”
“我们暂时先不要主动联系他。”
反正还没到还债期限,大不了慢慢卖,总能凑齐八个亿。
檀灼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在朝徊渡出差的这段时间,照常上班,然后下班离开保镖们视野一段时间,再回家。
朝徊渡出差回来的第二天,亲自去接她下班。
檀灼眼底满是惊喜,“你终于回来啦!”
见他今天双手空荡荡的,往常的鲜花都没有,眯了眯桃花眼:“出差这么久,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朝徊渡:“当然准备了。”
这还差不多。
暂时可以原谅他没有准备今日鲜花。
当天用过晚餐后,朝徊渡带她去了顶层新建造出来的珠宝收藏室。
檀灼天天呆在泰合邸,都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推开香槟色的双开门。
入目C位是一尊超大玻璃展柜,里面一层层黑色绒布上铺满了各色数不清的戒指。
檀灼猛然反应过来,上次在朝园,朝徊渡不是逗她。
因为她要婚戒,所以他真的定做了一千枚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钻戒,用巨大的玻璃展柜陈列起来,供她选择。
且每一枚钻戒都不重样,而且里面除了各大拍卖行高价拍下的戒指外,还有许多是他这段时间亲自设计,亲自选的钻石。
朝徊渡说:“现在你可以随便丢河里。”
“丢了会再补上。”
除了钻戒之外,其他展柜也有别的材质,比如翡翠玉石等等,当然也有项链、手链、玉镯一类。
四周墙壁上挂着成套的珠宝。
整套红宝石首饰像墙壁的装饰品,就那么随意挂着,供檀灼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