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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徊渡若不想离,她根本没办法。
从小作为权势的受益者,檀灼比谁都清楚,权高一截压死人,尤其朝徊渡权高不止一截。
等朝徊渡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与他根本不适合后,应该就会腻了吧。
昨天她大脑一片混乱,以为自己清醒,实则纯粹就是感情用事,满脑子都是爱不爱的,直接忘记了……自己与朝徊渡之间,更重要的是利益交换,不过是恢复了以前相处模式而已,她可以做到的。
余光瞥见朝徊渡揉了揉钝疼的太阳穴,忽而停顿了下。
而后,听他随口问家庭医生一句:“会传染吗?”
医生看都不敢看朝徊渡的正脸,低着头回答:“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
“您注意保暖休息,明天早晨我再过来。”
“对了,那什么,您脸上的伤……已经涂了消肿药膏,很快就好。”
说完,忙不迭地留下药膏就溜了。
这种豪门家暴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家庭医生能过问的!
看都不能看!
等医生走后,偌大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檀灼按灭了屏幕,冷笑一声:“身体真弱,跳个河就发烧了,还以为朝总多大本事呢。”
听着檀灼阴阳怪气的话,朝徊渡掀起眼睫,视线落在少女那张灯光下分外明艳的面容,越是生气,眉眼越是缭绕着惊心动魄的缱绻媚感。
说话时,她红唇一张一合,漂亮的唇珠像是浸饱了花汁,而拉长尾音的语调对朝徊渡而言,不具备任何危险性。
朝徊渡随即微微起身,双手覆在檀灼腰间,将她从床边端到怀里。
比抱一个手办玩偶还要轻松。
檀灼手机没拿稳,直接砸到了他腿上。
朝徊渡在她耳畔低喘了声,“疼。”
呼吸间溢满熟悉又极具安全感的白檀香,还有淡淡的薄荷药膏味,且朝徊渡正在发烧,身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度,原本幽凉的白檀香裹挟着薄荷药香,愈发浓郁。
令檀灼晃了下神,手比脑子要快,下意识去捡起砸过去的手机。
岂料下一秒,便被一只滚烫的、属于男性的手掌圈住细腕,手机跟着滚落到地毯上。
她仰头对上朝徊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你……”
话音未落,却见男人薄唇溢出言简意赅的三个字音:“伸出来。”
檀灼懵住,没反应过来,“伸什么?”
朝徊渡:“舌头。”
檀灼受惊般地后退:“伸,伸舌头干嘛?”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朝徊渡发烫的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的唇肉,嗓音徐徐:“接吻。”
不是,接吻就接吻,你干嘛说得这么……色气,谁要主动……那什么给他亲啊。
少女没好气道:“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会答应你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朝徊渡双手抱着她,埋首在少女颈侧,声音又轻又倦:“我累。”
他呼吸都是烫的,落在檀灼薄薄的肌肤时,她忍不住轻颤了下,呼吸有些急促:发烧成这样了,浑身又疼又倦,还想干坏事,能不累吗!
“累就不接吻。”檀灼抿着唇,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便探身准备去床底拿手机。
然而腰间一紧,根本动弹不得,被他跟抱娃娃似的环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朝徊渡抱她的姿势就成了这样,这种抱姿,比往常那样更加亲密,四肢缠着对方。
朝徊渡起初一声不吭,足足半分钟后,抱得檀灼身上都快溢出薄汗了,才懒倦地吐出一句:“我想接吻。”
朝总意思明显——想接吻,但不想动。
檀灼想到那场为她而绽放的盛大烟花,余光撇见男人侧脸上那一抹已经很淡的粉色印记。
算了,当作是还他吧。
几秒钟后,檀灼转过身,慢吞吞地探出一点点舌尖。
莹润又漂亮的淡绯色,像是花瓶里插着的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朝徊渡说着累,真含上去勾住少女软甜的舌尖后,看似缱绻,实则非常霸道,侵略性极强地辗转缠磨。
覆在她腰间的长指力道也很重,哪里像是高烧病人。
以往朝徊渡的吻都是慢条斯理的,从轻到重,像是教科书般的吻技,极少如现在这样,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粗暴。
檀灼呼吸急促,痛得惊呼一声,腰间的力道才逐渐放轻,慢慢退出她的口腔,改为舔舐唇瓣,从下唇到上唇,在唇珠的位置停留最久,舔得檀灼浑身潮湿,总感觉他身上蒸腾的热气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全部传递到自己身上。
俊美男人像是餍足的野兽,正餐结束后,优雅地舔舐着伴侣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