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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故亲了亲疏恙冷峻的脸,贴着他的下颚,软声说:“我知道你还在为那件事跟我置气,老公,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疏恙拍拍她的后背:“阿故,我累了。”
她不死心,侧身躺着抱紧他,娇嗔道:“换了床,我知道你睡不着。再考虑一下嘛。”开这道口要下很大的决心,她想争取一下。
疏恙垂下眼,端详着沈似故脸上的表情,他的妻子永远有两副面孔,在她面前总是乖巧听话,他说什么她都顺着,就像一个丧失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不再鲜活。
他始终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梁钰醉酒后的那些话,他才醒悟过来。
或许讨好他,梁钰的地位就永远无可撼动。
明知道这是个美丽的陷阱,一切都是假象,她在演戏罢了,他却总是忍不住站到深渊的边缘,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短暂的沉默,无声的对视。
沈似故败下阵来:“好吧,你不喜欢就不生。”
除了要个孩子这件事,他不喜欢的,她从不会反复提起去扫他的兴。
“那我去做输卵管结扎好不好?我听别人说过。这样我们就不用总是避孕了。”
“不好。”疏恙抬手关掉灯,“很晚了,阿故。”
“好嘛,晚安宝贝。”
她温软的嘴唇在他唇角碰了碰,枕着他的手臂,呼吸渐渐平稳。
疏恙收紧手臂,对着她的脸无声地道了句:“晚安。”
沈似故不认床,而且旁边睡着疏恙。有他的地方就是家,她很快她就陷入梦乡。
疏恙没睡着,躺在老宅里就想到梁钰,还有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现实和幻想是两个世界,她爱的是纸片人,等真正拥有了,有一天她会发现最爱的人到底是谁。不相信,你可以退圈试试,看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我愿意给她时间做选择。”
“囡囡是来找我的,找我的!要不是你睡在我房里,娶她的人就是我是我!”
“没想到你会这么听爷爷的话,是不是觉得委屈你了?五年很快就过去,忍一忍吧。”
“她是为了我才嫁给你的,那就麻烦你先替我照顾她五年。”
“她是我未婚妻,现在我把她让给你了,你必须把亚太区总裁的位置给我。这不是交易,是战书。”
疏恙掐着沈似故的腰,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红血丝。
沈似故被疼得醒过来,察觉到疏恙的牙齿停留在她颈侧大动脉上。
她嗅到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小心翼翼地喊:“老公?”
黑暗中,他的眸子特别亮,她的双眼渐渐适应黑暗,发现身上的男人眼尾泛红,有点像妖冶的鬼魅,危险又迷人。
“你……”她舍不得推开他,但是小腹中的胀痛感太要命了。
疏恙没有进一步动作,嘴唇也离开了她的大动脉处那层皮肤,“你是有多不情愿,阿故。”
既然不情愿,又为什么总爱靠近他,撩拨他,装成很爱他的样子。
是因为梁钰?
没有润滑液辅助,沈似故受不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疏恙并未停歇:“为什么,要推开我。”
她哭起来:“我没有。”
嘴上说没有,双手却总是下意识想推开他。
平时她就是这样,但今晚她的抗拒让他莫名觉得烦躁,用手掌捂着她的嘴,动作也越发没轻没重。
一次也没能幸免的,沈似故又发烧了。
她的身体很奇怪,她明明很喜欢跟他亲热,可是每次刚开始那几下都疼得死去活来,做完就会低烧,喝温水睡一觉又自然痊愈了。
第二天,沈似故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
疏恙不喜欢孩子,她不会选择用这种途径。
付钱的时候顺手拿了瓶饮料,站在街边就把药吃掉了。
手机来电显示“宝贝老公”。
她欣喜地接通,笑容灿烂,轻言细语道:“宝贝?”
疏恙起床没看到她人,她的包也背出去了,“去哪儿了?”
“出来买药啦。”
“买什么药?消炎药?”
“避孕药呀,你昨晚……”沈似故咬着嘴唇,有点害臊:“你昨晚是不是做春梦啦?是梦见我吗?我在梦里是什么样子的,漂不漂亮?”问完她又愣住。
万一是别人怎么办?
“你应该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吧?做梦都是这样子,对不对?下次不要再梦别人了,我会醋的。”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老公?”
“昨晚我没睡着。”他的声音带着某种不知名情绪,“原地别动,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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