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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露儿小姐交游广阔,临时忘记一、两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徐慕陵笑着为倪露儿解围。
倪露儿戚激不已,连连点头。
可是她点头的动作还没结束,徐慕陵一脸笑意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背对着齐士鹰,危险的眯起双眸。“只是我这位未过门的娘子来历有点不同,她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掌上明珠,不知道露儿小姐记起来了吗?”
巨雷再度劈下,震得她头昏眼花。“你……你说什么?”
她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竟然说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表哥在开什么玩笑啊?!
“你没有听错,我未过门的娘子确实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掌上明珠,而且还很凑巧的跟你同姓。露儿小姐,你应该会好心的帮我把她找回来吧?”徐慕陵狡黠的笑说。
“找?我找你个鬼啦!”
倪露儿的怒吼声在大厅里回荡。
从见过徐慕陵之后,倪露儿就生病了,躲在棉被里不肯出来,任谁来劝都没有用。
“懒丫头,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齐士鹰的叫唤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随即她身上的棉被也被掀开了。
“别吵我,我不舒服。”她伸手一抢,又把棉被盖在头上,暗暗生着闷气。
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疼爱她的爹爹竟然舍得让她嫁人,而且还是趁着她离家出走的时候私自作的决定。
她不依,她绝对不答应。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齐士鹰坐在床沿,再度拉开棉被,摸摸她的额头,又探探她的脸,她气色红润,哪有一丝生病的样子。
“既没发烧也没发寒,气色又好得不得了,你哪儿不舒服了?”
“这里不舒服行不行?”她噘着嘴,比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后将棉被抢回来,再次盖住头。
呜……呜……人家的伤心,他怎么会知道?
“心不舒服?是因为淮远侯徐慕陵的关系吗?”他早瞧出了他们两人之间有不对劲。
“你……知道了?”她拉低棉被,露出一双眼睛,心虚地问。
不会吧?她已经尽量掩饰了,还被他瞧出来?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一提到徐慕陵,她头就痛。
莫名其妙的表哥,干嘛答应她爹什么狗屁婚事嘛!弄得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生气。
“士鹰哥哥,求求你别问了,我们别提他好不好?”她坐起身,拉着齐士鹰的手臂哀求道。
“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怕人问?”齐士鹰狐疑的盯着她。
她又急又心虚,低头不敢看他。
“再说不提他也不行,人家一大早就来了,在外面大厅坐着,等着见你。”
“你说什么?”她猛地抬头,一脸惊愕。“他又来了?”
淮远侯没有事做吗?干嘛老往齐家别苑跑?
“我病了,告诉他我不见客。”她往床上一躺,棉被一盖,佯装睡觉梦周公去。
“日头都照到屁股了,还睡!露儿小姐,别忘了你还要为在下找娘子哩!”一抹颀长的身影踱进房里,咧着嘴笑道。
“你进来做什么?”齐士鹰看到徐慕陵,脸色也冷郁的沉下。后屋内院,不是外人可以进来的地方,更何况他还是个侯爷,更应该避嫌。
“你们怠慢客人,我等得心急,怕有事发生,所以就进来瞧瞧了,齐兄应该不会见怪吧!”徐慕陵笑容可掬,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失礼。
因为就他所知,刁钻的露儿一定不会见他,果然不出所料,这小丫头正躺在床上装病呢!
他假装好心,走到床边。“正好,在下对于岐黄之术略有研究,可以帮她把把脉,看看是什么病。”大手一伸,就想拉开她盖在脸上的被子。
齐士鹰连忙拦住。“不用了,露儿不是什么大病,不敢劳烦侯爷。”对于他的动手动脚,甚是不悦。
男女有别,这个道理淮远侯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两只伸向倪露儿的手暗中较劲,谁也不让谁。
倪露儿悄悄拉下棉被,奇怪的看着两人,怎么好像闻到一股火药味?
“你们在干什么啊?”她睁大眼,好奇的问。
“闭嘴。”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大吼,吓得她一脸委屈的扁嘴。
“侯爷要找娘子,就该去问天下第一庄的人,不该来烦我的露儿。”齐士鹰道。
我的露儿,叫得可真亲热!徐慕陵斜唇一笑。“我当然找天下第一庄的人问过,不过他们要我来找露儿小姐,而且他们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