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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严硕坚持不透露。“快了、快了。先让你知道就没意思了。”
“如果你这张救命符救不了咱们,到时看咱们怎么办!”
他但笑不语,眷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晚了,你快回去歇着,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我又要等着被扒层皮。”
怀着满腹未解的疑惑,赵芙萦心有不甘地离开天牢。
步出天牢,夜已深,黑夜苍穹中,高悬天际的星予依旧亮得慑人。
仰首凝望闪烁的繁星许久,赵芙萦发现,天上的星让她想起严硕的眼睛。
那个男人看似放浪不羁,实则为她扛起所有苦难,不让她受一点伤。
是啊,她该相信他!
直到这一刻,压在心头的沉重情绪骤然消散。
赵芙萦终于移动脚步,走向一直在外头候着她的冬儿,让她陪着一同回寝宫。
第十章
翌日,天光乍亮,朝阳落在琉璃瓦上,反射眩目光芒。
皇帝刚起身,准备更衣上早朝,却被太监一早送入的玉佩给震得精神一振。
这、这不是他在未登基前,母妃送给他的十八岁生辰礼吗?
当年他年轻气盛,时常单骑四处游历,行经漠南、漠北一带时遇匪,险些丧命。
当时,有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子救了他,他将随身玉佩赠予对方,并允诺,日后若要向他讨恩,就带着这只玉佩进京,无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的承诺不变,如今,睽违二十数年的贴身玉佩重新回到手里,除了有岁月流逝的感慨,也有再见故友的激动。
“把人带进奉天殿前,朕亲自迎他入宫。”
太监领命离开,皇帝迅速梳洗后,不一会儿,立刻瞧见那个坐在殿前白玉石阶上、一脸闲适悠哉的汉子。
见皇帝亲迎,汉子忙起身跪地行礼。
“皇上,久违了。”
望着眼前蓄着八字胡、肤色健朗的汉子,皇帝感慨道:“严老,真的好久不见了。”
当年负伤在他的马庄住了一个月,两人培养出亦兄亦友的情谊,纵使多年未见,那感觉并未有太大改变。
“是啊,一晃二十多年了。”
“这次你带着玉佩前来,是来向朕讨还当年救命之恩吗?”
皇帝开门见山问。
汉子也不迂回,答得爽快。“正是。”
见着他,皇帝仿佛回到末登基时的年少时光,将君臣之礼抛诸脑后。
“只要朕办得到,一定还你恩情。”皇帝大方允诺。
闻言,汉子意味深长问:“我说皇上啊,这么多年了,您还没认出我吗?”
皇帝闻言一愣,一时间懵了。
“您派人同我买马买了这些年,居然没认出,咱是马王严达啊!”
“严、严达?”
严达是天下皆知的漠南马王,而买马之事向来交由臣子处理,他并未留心,当年的恩人兄弟居漠南,拥有一个小小的马庄,且与马王同姓……
豁然想通,皇帝惊愕地望着眼前的汉子。
当年严府上下全喊他严老,他也与其他人一样以此称呼,却一直不知,严达才是他的全名啊!
严达无奈地撇了撇嘴,对于皇帝未想通这一点,感到不可思议。
他曾想,或许有朝一日皇帝会惊觉,岂知这一等居然等了二十多年,得由他亲自说出,皇帝才恍然大悟。
惊愕过后,皇帝不解地问:“既是如此,严老您为何百般刁难,不将马卖给朕?”
“因为你最优秀的臣子拐走我儿子。”他也不隐瞒,坦白心中教他不爽快的事。
皇帝愣了愣,一时没听懂他说了什么,难得地恍然。
瞧皇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严达心里着实同情。
看来他被那对打得火热的有情人给扰得劳心,少了精明锐利。
嘿嘿笑了几声,严达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儿子就是严硕,那个妄想娶你家金枝玉叶的臭小子。”
听他这么一说,皇帝脸上的神情真是精彩万分。
“你、你是严硕的爹?”
严达笑着攀着皇帝的肩。“正是。咱家那个混帐小子跟着你的爱将顾梓雍进了密卫部,这回咱儿便是来替我家那个混帐小子向您讨恩啦!”
想起几年前顾梓雍拐儿子进密卫部,他恨得牙癢癢一心里有怨,也是因为如此,他就爱刁难朝廷的人,挑明了与皇帝作对。
可时光荏苒,一晃眼,也是好几年前的往事了。
经他一点明,皇帝心中迷雾顿散,也赫然惊觉,严硕那小子不只面容神似他爹,连说话的言行举止、身上那股草原男子的豪迈气质,与严达宛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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