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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妻(金·小气家族系列)(17)



他一咳嗽,小脸立刻布满担忧。

他瞥视一眼,娇小的身躯笨拙的躲进巷弄,却忘了拉回披风。毛皮大剌剌的露出一角,跟所有人打招呼。

这样的举止愚笨极了,简直是让全城看笑话。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并不觉得愤怒,心头反倒充斥着某种陌生的温度。

「爷,等会儿是到聚财坊去,那儿隔了大半个城,路可不好走。」司徒莽拿着皮囊,往嘴里灌酒,愉快的瞧着齐严,老早就发现他心不在焉。

齐严皱起眉头,一撩衣袍,迳自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拒绝让那小女人影响他的行程。

啊,他要走了!

宝宝心里发急,抱紧怀里的瓷盅,艰难的从雪里拔出脚,噗叽噗叽的想追上去。只走了几步,她蓦地脚下一滑--「唉啊!」全城人同声发出惊呼。

冰雪湿滑,她没有留神,砰的摔进雪地里,娇小的身子,在白雪上印出个人形窟窿。

齐严下颚一紧,没有回头。

司徒莽瞧得仔细,连连摇头,很是心疼。那不舍的表情,彷佛很想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落难的佳人。

「啧啧,地上湿硬,这一摔肯定疼极了。」

瞪视。

「主子,你要让她过来吗?」

凶狠的瞪视。

「还是赶她回去?或是仍旧别理她,让她冻成雪人?」

更凶狠的剩视。

「你的表情真够难看的。」司徒莽赞叹,还举起皮囊致敬。

齐严深吸一口气,克制着亲手掐死司徒莽的冲动。他掉转身子,跨过层层积雪,走到雪坑旁,大手一探,从里头抓出落难的妻子。

「夫、夫夫夫、夫--」实在太冷了,她冻得无法说话,手里却还捧着那个瓷盅,坚决不肯放开。

他低咒一声,把她拉入怀里,大掌用力摩擦她的四肢,让她迅速暖起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雪白的小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红,她的牙齿也不再打架了。

「为什么要跟来?」齐严问道,口吻粗鲁,动作却很轻柔,仔细的把她抱在怀里。

炙热的体温,让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像只小动物般,在他怀里轻轻磨蹭。

「我是来替夫君送大袍。」

「我不冷。」这点风雪,算得了什么?

宝宝咬着唇,没有争辩,只是在、心里偷偷骂他逞强。

哼,不冷?那一路上连咳了七次的人又是谁啊?

他的视线,提见她手里的瓷盅。「那是什么?」

「是我出门前熬的鸡汤,添了些温补的药材,能够佑寒的。」她掀开碗盖,这才发现,在屋外待了这么久,鸡汤已经成了鸡冻。

半日的、心血付诸流水,她嘟着红唇,沮丧的呻吟。

唉,她本来想让他喝到暖暖的鸡汤的!

齐严眸光一合,不动声色,将她抱了起来。「商行里有火炉,拿去煨火,一会儿就烫了。」

「啊,真的吗?」小脸一亮,高兴极了。

那雀跃的表情,让他心中又是一动。如此温暖的关怀,比情欲更能影响他的理智。

「吩咐下去,辟间屋子生火。」齐严说道,抱着她往最近的商行走去。

「立刻去办。」司徒莽答道,临走前还对宝宝露齿一笑。

主人下了命令,要在商行歇息,仆人们哪里敢怠慢?众人东奔西走,有的拿酒食、有的拿毛毯,还有的取来烧红的碳火,搁在炉上用扇子煽着, 才一会儿功夫,一间清静的屋子里,就生起了暖暖的碳火。

宝宝把瓷盅搁到火边,拿着调羹,仔细搅拌,直到鸡冻融解为香喷喷的鸡汤。

他则半卧在炕上,一手搁在屈起的膝上,黑眸锁着那张小脸,若有所思。

「夫君,你只穿着一件袍子,难道不冷吗?」她弯着腰,舀起一些鸡汤,试试温度。

粉红色的丁香小舌,轻巧的扫过调羹,又缩回红唇之中。

他下腹一热,别说冷了,简直燠热得难以忍受。

眼看鸡汤重新变得热烫,她招招手,要他过来,然后一匙一匙的,把鸡汤喂进他嘴里。

齐严没有说话,默默瞅着她,喝着热过的鸡汤,那双黑眸里,有某些冰冷一点滴的融化了。

等到一盅鸡汤见底,她站直身子,脱下被风,盖在他宽阔的肩上。「这披风暖,你先盖着小憩一会儿,等会儿发了汗,寒气自然可以砝尽。」软嫩的小手搁在他额上,试探温度。

他皱眉头。「把披风穿回去。」

「不行。」她口吻温和,态度却很坚决。「你病着,需要温暖。」脱下披风后的确有些冷,但是屋内还生着火,她只要坐在火暹取暖就行了。

俊脸一扭,看来非常不赞成她的提议。他冷着一张脸,伸出大手,霸道的把她往怀里扯,确定她逃不掉了,这才肯乖乖盖上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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