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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太深,她闷声低吟,一动也不敢动。
他却不肯罢休,看着她汗湿的脸儿,强势的律动起来。
那感觉太深入、太骇人,她慌忙环住他的颈项,被体内的热烫,顶撞得娇烧起伏。她不曾骑过如此狂野、如此难以驾驭的……
「别绷得太紧。」他重复着,曾教过她的话语。
「我、我没有、没有办法……」
「上下、上下,」嘶哑的男性嗓音,说着一样的话,却有着全然不同的意义。「我能感觉你,你也能感觉我。」
的确,她能感觉到,他的快与慢、进与出。
每一次都更快、每一次都更深,急速的驰骋、狂乱的冲刺。他的纵情低咆伴随着她娇声啜泣,在讨饶的同时,却又将他困得更紧,直到他几乎疯狂拚杀得更猛烈。
最后,当他嘶吼着,与她共赴高潮,迸射在她的阵阵紧缩中,润进了她的娇濡,再也不分彼此,更不去计较,是谁赢了,又是谁输了,都在欢愉之中尽情沦陷,甘心相属。
欢爱过后,不知多久,趴卧在沈飞鹰胸前的罗梦,蓦地哭了起来,仓促翻过身去,用残碎的衣料,妄想遮掩满身红晕。
她好气他,更恨自己,竟被恣意妄为,还忘怀相迎,任他高兴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虚软的身子,还留有残欢的余韵,让她泪如雨下。
毫无声息的,沈飞鹰靠了过来,将她纳入怀中。
她想将他推开,却推不开,一时间只觉万般委屈。
他也不劝阻,将她轻拥在怀中,靠在嫩白的耳畔,徐声低语着。「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怀中娇躯,哭颤得更厉害,她伸手又要推,还重槌那结实的胸口两下,可是他不退不缩,低头又吻了吻泪湿的粉颊,才告诉她。
「但是,我的心里只有你。」
什么?!
罗梦一楞,还以为自己听错,倏地抬起泪湿的小脸,望见那双黑眸深深的瞧着她,眸里竞真的有情。
一颗心,蓦然轻颤,狂跳着。
可是,即便如此,泪却无法停,她咬着唇,指控的控诉,亲耳听见的铁证。
「你不是宁可抗旨,就算被砍头,也不愿煮要我?」
他叹了一口气,心疼又不舍的抬手,抹去滑落的泪珠。
「你听见了?」
她点头,泪落得更多。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吻去那些,一再泉涌而出的泪,抱紧她娇弱的身子,贴在最接近心口的那个位置。「我要你,只要你,打从一开始,我就只想要你。」
如果,能剖开心让她看,他也情愿。
听出沈飞鹰话里的慎重,她梨花带泪的娇靥浮现怀疑,却也浮现希望,难解的追问着。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公孙说,你不要我。」她委屈极了,想起那一夜,心里就好难受。「婚礼时,我明白你是气着了,我不顾你的心结,骗你、欺你、逼你,是我不对。」
「承认了?」他再度一叹,却也更心怜。
她再度点头,难得坦承。
「那一夜,我本来就想去道歉,谁知道却听见你吼得那么大声……」话说到一半,她心口一疼,喉再一梗,泪又落了下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还是最心爱的女人呢?
沈飞鹰心疼不已,沙哑的说道:「你其实不须逼我,我本来就非你不可,早有计划,等到安排妥当,就要将你明媒正娶,成为我沈飞鹰的妻。」
这女人就是想得太多、性子太急。
她的机关算尽,反倒让他的计划全乱,还逼得她逃家出走,一路跑到东海来。
「你本来就想娶我?」罗梦一怔,抬起汪汪泪眼。「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却让他整个人微僵,黑脸忽然浮现可疑红晕。
这个表情,她曾经见过,几番在梦里,都忘怀不去。那,是他教她骑马之后,脸上有过的模样。
罗梦楞瞧着沈飞鹰,泪水蓦然停下。她无法置信,微张小嘴,诧异的脱口而出。「你教我骑马后,就想娶我了?」
他的神色更不自在,在她的注视下,终于点头承认。
「你为什么不说?」她紧压着心口,再度追问。
「你那时还小。」他哑声说着。「况且,当时,我还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后来及莽时,你也成总管了,为什么还——」质问的话才说到一半,她想起他心结,蓦然停住。
大风堂,不是他的,是罗家的。
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就要在意这个……」
「你是主,我是仆。」他望着她,深情倾诉。「我需要拥有自己的江山,我需要靠自己的能力,站在你身旁,我不想人们说你是下嫁、说你是委屈我要自己值得娶你、配得上你。我想要的,是靠自己拥有你、保护你,如果靠人给,那代表我没有资格,也不值得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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