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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香王爷(10)

作者:月皎 阅读记录


前次于雪夜中初遇,被当成钦命要犯般盘问,已令人扼腕了,如今再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出现,要襄王爷倾心于己,恐是今生最大的奢望。

“放心,只要上了药好生调理,会恢复以往的。”博穆安慰道。

他明白女人唯一在乎的不外是自己的容貌,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尽法子凌驾群芳。“先喝了这碗泡膜,有了力气才好养伤。”

猛力吞咽了数下,明亭香终于平静下来。不得不如此,最后仅余的体力在两声哀号后宣告用罄,早已头晕脑胀得无法造次。

让暗恋已久的人以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食,她想西方极乐世界亦不过如此,见他仔细吹凉后方喂入口中,而为不增加干裂的嘴唇有负担,小心地避开伤处,令她更觉窝心。

半满的食物霎时便全数进了胃囊,但是多餐未食的情况下,这么点食物实在没有看头。

“先歇会儿,否则你会在饿过头后撑死,趁此时间先帮你清理干净,好为你上药疗伤;最好也交代一下是何缘故,一位姑娘家竟然只身在外,几乎丧命于烈日之下。”说完,博穆转过头去向宝吟交代些话。

伪装被识破让明亭香心头开始擂鼓,她明了他不是愚夫,而自己的扮相亦不高明,西洋镜被揭穿是迟早的事,但是却没有预料会来得如此之快,令她措手不及。

慌乱无措之时,她发现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入他怀中,朝着树与树之间的小径深入草丛中。杂草高度越过了他的腰,想必会将一个女子淹没其中,若是他有非分之想,只要放倒她即成,而她甚至不会有任何反抗之意。

为此,明亭香真不知该欣喜欢呼,亦或羞愧难当。

似乎察觉到她的挣扎,以为她是为自己的生命与贞节而不安,博穆大发慈悲地说明用意:“我希望你是在编织着一个能令我信服的谎言,而不是怀疑在这种杂草丛生的地方,我是否会蜕去人皮反为兽。相信我,一个男人在没有个好理由之下,不会主动脱去一件不该穿在你身上的男装。”

明亭香真希望此时能神力骤生,反过来推倒他,毕竟他没说异地而处时,她不能这么做。

第三章

在听见潺潺水声之际,一阵清新水气立刻扑鼻而来,扫去了最后一丝滞留明亭香心肺的暑气,带着渴望的眼光观察着,盼望溪水够深、够凉,能好好洗去身上的尘土,她发誓污垢早深入毛孔,或许在身上播下种子能于今秋有个丰收。

“晚上打尖之后,会给你清洗的机会,现在只能让你洗脸上药。”看出了她的渴盼,博穆狠心打碎她的梦想。

将她放在枝叶繁茂的树旁一颗大石上,拿着宝吟的手绢在水中漂洗,只稍稍拧去些水分,再递交到她手中,任她折成长方状在额头与双颊、下颚按贴着。当手绢失去凉意转热,再接了回来,重复相同的动作。

博穆不急于逼问,耐心等待适当的时机,直到她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声才问:“投亲与逃婚,你是哪一种状况?”他单刀直入地逼问。

闻言,明亭香吓得将手绢掉落,幸亏他眼明手快才不至沾上尘土。

二择一的选项她直觉择了前者,一个不具杀伤力的谎言。

“姑娘姓名如何称呼?家中原籍何处?居住何处?发生何事?欲投何人?往何处去?”博穆有如过招一样犀利地以连续问题逼迫。

明亭香没料到一个谎言会像书架倒下,收藏典籍散落一地无法收拾,她搜寻着他能接受的说辞,却发现荒唐得达连儿也骗不倒。

“家中姓明名亭香。”她只能嗫嚅地反应第一个问题。

种种迹象显示,她的怯懦不啻于脸上写着“我在说谎”几个大字,博穆对于真相已是心知肚明。

“令尊就这么任你滞外不归,没有派人寻你下落?”他不解是何种家规导致。

轻轻绞扭手绢,明亭香绞出了一滩水沾湿长袍下摆。

“即使他想亦无能为力,家父早已卧病在床,无法管理家务。”言及父亲病体,她忍不住呜咽出声,此次伤害门风之举,不知是否加重了父亲的病情。

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明亭香再度娓娓道来:“婚事是家中兄长所订,若是不满此举,也没有人力与财力捉人。毕竟这桩婚事他们图的是对方的采聘。”

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她早抛诸脑后,既然决定实话实说,就不用再含蓄保留,反正待回京闲话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无法遮掩。

“想必有更妥切的方法可想,做得如此决绝是两败俱伤。”博穆捏着鼻梁婉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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